Friday, November 28, 2008

Sleep-over

我答应过女儿,年底可以可以邀请她的朋友来玩。大女儿被人邀请了好几次,今天她考完试,就邀请了她的朋友来家里 Sleep-over 。

这里的小孩,要看他们在学校里混得好不好,就要看他们有没有特别的朋友要邀请回来玩,又或者被邀请去别人家玩。过去每年都会呼朋唤友好几回,他们玩得很乐,大人就做得很累,要张罗接送,要张罗吃的玩的。

现在孩子长大了,节目都由他们自主。女儿说,要睡在外面,于是就起了个帐篷,那帐篷有三房,里边还放了电视机和音响。

她们在泳池嬉水够了,到后院池塘转了个圈,说要在池塘划小船,我不允许,因为不够救生衣。后来,她们走路到河边去,我再三叮咛女儿,不好下水去玩,欺山莫欺水啊。

她们选了六套电影,看来是要看通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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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November 22, 2008

督督撑

“愁侵鬓,卖花过日长有恨……”这是我学唱的第一首曲,调寄《流水行云》的《卖花女》。我的音乐师傅戏言,他要戴副黑眼镜,带我到榕树头去卖唱。“……怨声哥哥太负心,怨声哥哥太薄悻!”动情泪下,我们这些买唱者,为唱新曲强说愁!

一般人在卡拉OK唱的粤曲多是小曲,许多是由广东民间音乐谱词成曲,朗朗容易上口。我喜爱唱大曲,大锣大鼓查督撑,由音乐师傅现场伴奏,丁板紧凑,声情俱下。人说大曲很难唱,因为她用工尺谱,而且曲调多花样,反线正线梆黄拉腔,急促的七字清和哀怨的乙反南音。学唱唐婉的《残夜泣笺》,一句口古:“陆郎有词题壁上,唐婉有词落笺中!”深感唐婉见陆游沈园题壁,鸾凤分飞后的哀怨,酬词钗头凤。

学做戏是后来的决定,但不是一个偶然。小时跟阿嫲到南园看大戏,随阿嫲到后台探班,看到了五光十彩的戏服,老倌脸上靓丽的粉墨,额上的片子头饰,我为之着迷。从虎渡门偷望,生旦角儿们在台上的一举手一投足,鼓乐喧天,沉醉之余,我对自己说:我也要登上这舞台。

几十年后,跑去学人做大戏;做大戏,早已经没市场了,学戏只不过为自娱。师父教我跑圆台,一身僵硬的骨头不再轻盈,夹紧双腿脚跟先下踏碎步。学旦角身段要柔,师父说别急着上正印,打好基本功,企栋担灯笼一句“知道”也是工夫。我做三帮学起,跳罗伞,一个亮相拗身踏七星,也费了不少的工夫。“轻拢翠袖,笑向檀郎偎”,舞水袖是最艰难最考人的,工夫到家的,只需拢三次,就把水袖收到服服贴贴。

学就是为了实践,通常我们是做交流演出,如果师父叫到,也做文艺慈善表演,街戏也无所谓,纯粹为过瘾。那一年,在马场为老人们做慈善演出,演罢,师父叫我上位做白素贞,应蛇年的一场演出。但是,我的行装已经备好,天涯远去。

夙愿未了,我不觉遗憾,套用年轻人的话:“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那一年师父诞,演出《香花山贺寿》,师父为我按了个艺名——方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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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November 21, 2008

自制直升机

小外甥女的学校假期开始了,打个电话回去跟她聊天。通常都有肉麻的开场白:
“你有冇挂住姨妈啊?”
“有!”
“咁你话姨妈有冇挂住你呢?”
“emmm,你梗系有啦!”

我这小外甥女很天真,很好玩,常常跟我一起天马行空的玩。前几年,在电话上跟她聊起我们的农场,她要我回去的时候带一匹马给她。我们一起玩了些problem solving的游戏,如何把一只马带上飞机?我们一起讨论,马是坐飞机还是站飞机?飞机起飞的时候,该如何给马绑安全带?马要如何上厕所?马不吃飞机餐,该怎么办?后来我们找到解决方案,我也答应带一只马回去给她。当她来接飞机的时候,我带给她的是一只soft toy马,我知道她期待的是她的姨妈背着一袋干草和用绳子牵着一头包pempes的马。

这次她要我带小绵羊回去,我说不行,绵羊没有拇指打手印,没有护照不能坐飞机; 除非是私人的飞机,载什么都可以。我随后怂恿她叫爸爸做一辆飞机,她说飞机太长了,可以做直升机。我叫她要画一个设计图,让爸爸照着做。她真的画了个图,去叫她爸爸自制一辆直升机给她,弄到我妹夫不懂笑好还是气好。

我跟妹妹说,我不是作弄她的女儿,我只是引发她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哈哈哈。

Sunday, November 9, 2008

大选求改变

昨天,参加了投票。

之前的选举竞选活动没什么看头,除了两大对手党相竞端出了一盘盘的牛肉来吸引选民外,没有戏剧性的黑幕和阴谋,有点沉闷。也没特别留心竞选的花絮,不过间中看到有人投诉总理Helen Clark竞选海报的相片过度美化,不象她本人的样子,这样的投诉也是一种趣事。

纽西兰的选举是很民主和高度透明的。国会议员里有变性的,同性恋的,吸大麻的;政党也是百花齐放,除了左右两大派,有鼓吹环保的绿党,民族意识的毛利党和太平洋岛民党,还有大麻合法化党,由两位谐星组成的Bill and Ben 党。选举的开销经费有一定的数额,个别政党的竞选活动如果超出了指定的金钱数目,是会被选举委员会处罚的,这是一种游戏规则。

这里的选举方式是MMP(mixed-member proportional ),每个选民有两票:一票给选区议员,一票给政党;入主国会的议员数量是看政党所取得的总选票。这选举方式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让一些小党也有机会在国会代表他们的选民,发表民声。特别是Minor Majority Parliament,小党发挥着牵制一党独大的作用。

心里早已经决定了选票,大部分的选民也一样;这次大选,响应整个世界的趋势,只求改变,换个政府,换个方式。

这一届,中间偏右的国家党大胜,轻易地组成联合政府。

Friday, November 7, 2008

老麦当劳的情话黏粘

老麦当劳对他老婆讲的情话:

我喜欢你的臀部,浑圆又结实。好象母猪一样,好生养,生多多小猪,生小猪!”

我喜欢你的声音,让我幻想又兴奋。你的声音好象母鸡下蛋那样咯咯响,母鸡孵蛋变小鸡,小鸡变母鸡,母鸡又下蛋,很兴奋。”

“人家说,求婚要用东西套住手指,刚才修理拖拉机,捡到一粒罗丝帽,你,戴上吧!”

“哦,求婚还要花,这是包菜花,嫁给我吧.............今晚就吃烤薯仔和水煮包菜花。”



(koon,我有乖哦,老麦当劳的情话黏粘 写完了.....我要忙作业了。)

Wednesday, November 5, 2008

排骨和英女皇

晚饭,煮了一道排骨,我想起了Happy House。

那一年,我在 Happy House 打工,下班后可以带一份餐回去,我不喜欢那油腻的炒面炒饭,就喜欢那酥软的红烧排骨,在油锅里炸香,再淋上烧汁。那外卖店在午夜十二点打烊,收拾好店面,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老公挑灯夜读,等着我回来,我们啃排骨当宵夜。

啃着排骨,我想起了苏格兰。

那个年代,经济不景,老公不想原地踏步,他想再进修,但是,这几乎是个空想,没钱怎样学人家出国读书。只好卖光当清所有家当,还背了一屁股债,任由别人笑话:值不值得。跟他的公司贷款,仅够一年的学费,扣除机票,剩余的钱只够我们生活两个月。第二年的学费怎么办?第三个月的生活费怎么办?别怕,你有我,我有一双手。我说:“走吧,我们的本钱就是年轻!”

想起了阿伯丁的石板路,还有马车辘辘輾过;经过那玫瑰花园,我第一次躺在那翠绿柔软的草坪,阳光是那么的暖和。抵达哥拉斯格,适逢中秋,记得那圆月,叫我惊叹外国的月亮真的特别圆。

在‘有华行’,看到那大陆来的医学博士,给人呼喝,一个人吃力地抬着那一百磅的白米,转眼见他背地里擦泪。和一班据说是六四的流亡学生聚会,我们吃着珍珠丸子,听到的只是某某和某某的偷情事件。

想起那花岗岩和红砂岩筑成的建筑物;想起那loch 和 glen;想起鱼市场和Sunday market的猪肉拍卖;想起鸡翅膀和血布丁;想起Lead Hill和Geology field trip;想起Oban和在 Staffa岛上吃nasi lemak………..想起很多很多;想起那救伤车和医院阴暗的走廊,我丢失了我的第一个孩子。

那段日子,我每周有九天。在苏格兰两年,我感觉好象过了四年五年的日子,那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章节。

在旅行社工作的一年里,我学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不同的经历。我们去了一趟巴黎,再到其他欧洲国家转了一个圈;越过了大西洋,从华盛顿走到了波思顿。要回家的时候,也只剩下机票和两百英镑。怕什么,回去已经有工作等着我们了,只要肯向前踏步,那怕没路走。

那一年,我们去看highland games,英女皇也出驾观赏。散会时,英女皇回驾,我们夹道欢送,她的座车离我不到两尺,我们打了个照面,我向她挥手,她向我微笑招手。

吮着排骨,我想到了英女皇。

Sunday, November 2, 2008

儿子的玩意儿

上个星期有三天的假日,我又不让他整天玩电脑,儿子正愁无聊。他走到工作室去,觅觅摸摸了一阵子,劈了几块木头,就这样玩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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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木头做的小玩意儿,木框里有粒灵活滚动的木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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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学习方式,我儿子是“手作型”的。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用些绳子,木头,盒子,纸筒来凑着玩,他姐姐看他弄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很惊叹的说:“弟弟又发明新的东西了。”后来,他很喜欢玩Hot Wheel,在房间里弄了许多车道,当然也是用纸筒木头凑成的。他从小就是他爹的跟屁虫,老公做DIY的得力助手,还在小学就让他自己完成一些简单的组件家具。他才进初中,上工艺课时,他的老师非常惊讶他已经懂了那么多的电子常识,那年也破例颁了个优秀奖给Y7的他。

虽然如此,他的语文能力很糟糕,Y5时给老师诊断出有轻微阅读障碍,语文能力没有达到同龄学生的程度。经过了一年多的补救,也算有了点进展,但是他还是不喜欢阅读小说和写作文,读的也是non-fiction,要很多书写分析的社科也是他的死穴。

有时我在想,如果儿子还在KL读书,他一定很痛苦,他必须读三种语言,而且大部分的学习都局限于文字上的,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学习肯定没有成就感。其实,语言天份是由脑部控制的,勉强不来;而且,上天是很公平的,语言能力不强,肯定有其他方面的优点,让一个人去发挥他的专长。语言不是学习的全部,通过文字学习也不是唯一的方式。

我看过儿子的作文,都是一些简单说明的格式,没有花俏的语文。这些我是不担心的,唯一的遗憾是他将来的女朋友收到的情信会很枯燥乏味。这点和他的父亲一样,虽然收了不少 pos laju情信,但是至今我还是想不起有什么能震撼和刻骨铭心的。

Saturday, November 1, 2008

生活的执照

我们的一生中,考了许多licence,从这些执照来证明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现在的小孩被侍侯得太幸福了,很多生活上的基本技能都没有。有个朋友的孩子,十多岁了,拿了把刀对着粒西瓜在喊:“妈妈,西瓜怎样切?” 我认为家庭里的一些用具是要训练孩子去用,特别是一些有危险性的如刀子,火炉,电器和开关。由于老公是从事有关电的行业,从小就让孩子知道电的危险性,电插头和开关都child proof。五岁之前是不允许自己开电器的。只要是孩子不在我的视线以内,我都会交代:不可爬高高,不可玩插头。

另外两项是刀和火。开始我会让小孩用牛油刀或钝锯齿的餐刀切东西,这可以切水果,面包等。六七岁左右,可以用正式的利刀,不过必须先是在监督之下,叫 restricted licence。有一次小女儿不小心把刀掉在地上,她的执照就延迟了,直到可以完全掌握和安全使用,才有正式执照。火炉和热水也是一样,从试探杯子的热度后才喝水,到正确使用火炉,要会安全使用才会有执照。

这些执照是无形的,没有纸或文凭,不过却是生活上非常有用的技能。

不是叫你计

小孩的哭闹, 很多时候是单纯的, 比如说饿了,冷了,还是疼了;不过有时也会无理取闹, 因为bored, 希望哭闹能引起大人的注意力。

很多时候,小孩的哭闹很快停止, 只要你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很快就会忘了他哭闹的原因。比如说, 声东击西……,我儿子小时候哭闹,通常我说:“这么大声, 隔壁安第出来看你了。”或者,“咦,你看,这个什么什么怎样啦?”他就会去张望观察, 等他回过心来的时候,已经忘了为什么哭。

又比如说, 指桑骂槐,小孩都会有自尊心, 有些小事直接去指责他们, 会令他们觉得很委屈的;通常小孩都有玩偶buddy,可以借用这些玩偶去施发号令,会有不同的效果。如:“喵喵(玩偶),你看姐姐玩的满地都是玩具,快来帮忙收拾。”

有些教育要潜移默化,不能常常放在嘴里讲,就得要陈仓暗渡,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塑造孩子正面的人格。比如说,我们要孩子回哺孝顺,我们就得做出来,也让小孩参与。每次我买东西给老人家或给钱父母的时候,我都让孩子捧着回去。记得儿子小时,他抓着一些钞票,一面走一面掉,走到家公面前说:“俾公公买嘢食!”大人乐透了,小孩也在无形中学习了回哺。

做父母的,稍微转下脑筋,用计,不要用气。教小孩就好象庖丁解牛,刀也没那么快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