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y 31, 2009

摸摸头

儿子洗完澡出来,坐在火炉边烤暖。
我过去摸了下他的头,很湿,叫他快点擦干,不然会着凉。

十多岁的小大人,通常都不喜欢别人触摸他的身体,不过我却爱摸儿子的头。
早上叫他起床时,就爱拍拍他的屁股,摸摸他的头,跟着摇醒他。

儿子在烤干他的头发,我说他的头发越来越卷了,蓬松得象个鸟巢,头发还有点粗硬。“你的头发象爹地啦。”

把他的头发从前额抓起。“儿子,你的头发长的很快,才剪了不久呢。”

我把那头发抓成小撮,象棵椰树那样竖在脑勺上。“儿子,你小时候喜欢叫妈妈帮你绑头发,要象姐姐那样美,你还记得吗?”

再看看那额头的发线。“你象爹地一样,额头很高,哎,很快就会光头的咯。”

我把手指穿过他的卷发。“你怎么不用梳子,梳一梳,头发就光滑多了。”

我用双掌,握住了他的后脑,轻轻的用手指点压一下。“儿子,你的头一侧是圆的,一侧是扁的;圆的象妈妈,扁的象爸爸。”

他完全不介意妈妈摸他的头,他喜欢妈妈替他剪头发,他说妈妈剪得比店里好看,又省钱。
(呵呵,我估计这小子有某个程度的恋母!)

四张纸

手上握着四张纸,
心里踌躇该把它怎么着。

一张把它折成纸船,放在雨后的浅洼,佯在扬帆;
另一张折成纸飞机,晴空里飞翔;
再另一张折成纸百合,香气在记忆里萦绕不散;
还有一张,让它空白,就在我闲空无聊时涂鸦。

怎料,
那变成八爪鱼。
将我撕裂成纸屑片片……
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