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September 26, 2011

Angry boy

纳登和森是对欢喜冤家.
他俩喜欢在一起玩, 没一会儿又争吵抢东西.
我对他们观察了好久, 也做了几回的鲁仲连.
纳登要骑大三轮车, 森也要;
纳登要骑高脚车, 森当然也抢着要.
纳登都让给森, 但是他玩得很不过瘾.

我见纳登坐在矮小的小三轮车,
没一下子, 他站了起来,
狠狠地对那小脚车踹了几脚,
轻薄的塑料小脚车在地上踉跄地翻滚了几下.

"What's happening?" 我趋前应了一声.
只见那小子双臂紧抱胸前,
低着头, 嘟着嘴, 不发一声.
怎么啦, 是你踢那脚车吗? 踢坏了就没得玩了!
他的呼吸声悉索悉索的急促起来.

"Are you feeling angry?" 他的眼眶盈满了泪水.
"Or you are feeling sad?"
哇..哇..他放声大哭,
那豆大的泪珠如缺堤地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心里有了委屈.

我搂着他的肩膀: "that's ok, that's alright."
我明白的, 你是很生气, 也很难过.
You were kicking something to show your frustration.
You cry because you feel sad.
Or maybe you can tell a teacher and talk about that.
他的眼神投向了森, 但还是不吱一声.

Do you want a cuddle?
他向我靠拢, 我也顺势地把他抱了起来.
do you like a baby's cuddle?
那小子也蛮入戏的, 他躺在我怀里, 竖起拇指往嘴里送.
我逗逗他的下巴, ga-ga-gu-gu-ga-ga....
他脸上的泪水未干, 却偷偷地吃吃笑.

Are you feeling better now? 他点点头.
Do you like to be a baby or a big boy?
他答: big boy! 嚯地一声, 从我怀里跳起.
他用袖子把泪水擦了下, 就往森那里奔去.

小孩也是可以有情绪的,
把情绪适当地发泄出来,
那就好了!

Monday, September 19, 2011

好人或坏人

从布店走出来, 我看到一个女人尾随着我.
我上了车, 见她在我车窗前对我微笑.
我对她回了个微笑, 以为她要上隔壁的一辆车.
没想到她对我说:can you give me a ride?

我马上提高了警惕, 看看四周,
再把车匙插好.

她告诉我她的故事:
她是从另个小镇来的,
刚好汽车没油了,
想提款打油, 但是提款卡给吞了,
她手上没有现款....
她有个朋友就在上面几条街工作,
想去找她帮个忙.

对这样的故事, 我半信半疑.
很想告诉她, 那条街不远, 只要走五分钟就到了.
眼见乌云密布...
我就让她上了车.
在那同时, 我把手提袋放到我的脚下.

把她载到了目的地,
我才把那紧绷的情绪放松,
毕竟好人和坏人是没有写在脸上的.

过后我对孩子们说,
倘若是在马来西亚,
我是绝对不会让陌生人上车,
就算我有溢满倾泻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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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家是在这条街的街头.
下午放学时, 常看到有学生从路口走回去.

曾遇到过一个小男孩,
大概是十岁八岁, 也不懂他的名,
但很肯定他是住同一条街.
那次下大雨, 我停车让他上来,
把他送到街尾的家门.

再后来, 也是下雨,
我也停下车来载他.
他问我: do you know my mum?
我说不认识, 但我们住同一条街,
也算是邻居.
他拒绝上我的车,
因为我对他来说, 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就是那样冒着雨走路回去.

也的确是, 好人或坏人,
是没有琢额标明的.

Saturday, September 10, 2011

化悲伤为食欲

儿子垂头丧气地步入车内.

"How was your exam?"我问.

"It was horrible."只见他眼中布满红丝,没精打采地回答.

这也难怪他,他是累坏了.
周末他和几位同学和老师到陶坡的某座山露营,
爬了整四个小时才到达.
第二天傍晚回到家, 梳洗吃饭后,倒床就睡.

"Are you feeling sad?"

他扁了下嘴, 点点头.

"How can I cheer you up?" 说着, 我把车子拐进了家西饼店.

爱买啲嘢食吗? 我请你食啦!

他选了个mince and cheese pie,
咬着酥酥脆脆的皮, 混着稠稠粘粘的肉汁.
他满足地笑了.

就是嘛,考试有什么了不起.
咱们化悲伤为食欲!

Friday, September 9, 2011

一厢情愿

从明年开始, 孩子们将一个个排着队进大学.
他们都计划着要北上屋伦,
并没有意思要留在市内的大学就读.

我这做娘的有时想太多.
我说, 如果你们都到屋伦去唸书,
不如我们买个三房的公寓, 供期利息等于给房租,
那你们就可以住在一起, 周末妈米爹地上去找你们饮茶.

他们对我的想法嗤之以鼻.
他们情可住宿舍,
那样才能有自己独立的生活圈子.

做父母的通病, 有时想放,
但又想用根绳子套着他们.
那是我的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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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跟妈妈谈起屋价, 想把KL的房子卖掉,
她老是不悦.

她认为, 那是孩子们的"祖屋",
改天他们要回来, 也有个地方好落脚.
若是无物无业, 即是无了根.
返唐山, 总是要有间祖屋.

有的人, 总喜欢把去国归国,
与爱不爱国画了等线.
孰爱孰不爱, 很多时候,
也是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