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23, 2012

走难

屋里摆着架跑步机,老公指着它对我说:跑步后,出一身汗,舒畅多了。

(我不以为然;被翻红浪,还不是一样出汗舒畅。)

“你们跑吧,走难时候,我跑不动,你揹我吧!”

“Why do we need 走难?” 小女儿似懂非懂的搭腔。

“我地尔家咪走紧难囖,你唔觉嗻嘛。”

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走难史”,逃避灾难战争饥饿压迫不公,为了更好的生活,就没消停过“走难”。我们的祖先,由南向北,向东又向西,再又往南。往南后又往南,回到起点。南下后,我们又跑到南南角落。

想了想,我改变主意了。“ 如果要走难,你地走啦,免得我跑唔郁,连累你地。”

他们继续跑,继续练习“走难”。




Saturday, December 22, 2012

盗书

先前在网上购买书,买回来的《徐霞客游记》,发现不是原文,有点失望。书中图文并茂,翻译成白话文,但是读起来就是觉得欠缺了种原汁原味的感觉。

上网翻查一下,决定拷贝下来,自己打印成书。

我那个番鸭女儿,染了个红毛个性, 说我侵犯他人权益,盗取别人书物,乃属犯法云云。

叽!那原作者早已作古数百年,版权的权利也有期限的。 就算我为盗,也是别人先盗,我所盗也纯属老鼠货而已。

反正都是盗,就一次过盗多点,还印了本《浮生六记》和《秋灯琐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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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December 1, 2012

唱的比说的好听

睡房里有个小娃哇哇大哭,睡前情绪不稳,闹得几位老师不知所措,其他小朋友也被吵得无法入睡。我自告奋勇地把那小娃接过来,搂紧他,贴着他的头部,呼着他的名,告诉他我明白他很累,很想入睡,但是又不能入睡的烦躁。跟着,小小声地哼着: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他一听到歌声就马上止了哭声,把他晃了一会,就安稳入睡了。

早上,布鲁迪又哭闹了,他不让妈妈离开,但是妈妈要上班的,不能陪他太久。 我把他拉过来,对着几位小朋友一起唱起来:

hello how are you? hello how are you? how are you today? it's nice to see (名字) here. it's good to see (名字) here. how are you today?

唱着唱着,布鲁迪忘了妈妈,忘了刚才哭闹的理由,一下子就快快乐乐地去玩了。

对付闹情绪的小朋友,唱的永远比说的好听。他们对言语的认知不多,说太多他们不能理解的话,对他们是没什么作用,反而音乐和歌声有着安抚和舒缓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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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儿做个蛋糕,整个厨房给她弄到乱七八糟。
骂她,不好。说她,也难。
只有唱起来:

where have all the flour gone? long time passing.
where have all the flour gone? long time ago.
where have all the flour gone?
gone to kitchen everywhere.
when will you ever learn?
when will you ever learn?

她直嚷:Mummy, stop singing. I'll clean it up.
没法,只有告诉她,opera singer 是唱的比说的好听。





Saturday, November 10, 2012

骊歌高唱

儿子高中毕业了。

当年圆滚滚的胖宝宝,已经变成一个高高瘦瘦的小大人。看他稳稳踏着步上台,应该是信心满满的,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吧。

一个个上台领取毕业证书的时候,担任司仪的老师在旁唸出:他们这几年来在学校最难忘的经历,未来希望能做到的事,即将要做的又是什么。我想,这就是当众宣布他们中学生涯的总结吧。

有的学生,有崇高的理想,想上大学想当专业人士;有的想从事农业,想拥有自己的农场。有的说,想去当学徒,作技师作建筑工人。也有的说,还没决定,只想毕业后找份工作。

我喜欢他们的坦白。天生我材必有用,天无绝人之路。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知道自己的能力和兴趣,就往那个方向去发展。

骊歌高唱后,中学生活就告一个段落。未来的日子,应该是更阔更广,更具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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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October 29, 2012

撒娇

我打电话给母亲:“做工做到攰死我喇!”

她在那头笑:“人地日做夜做都冇声出,你十日三工半就呱呱叫。”

最近有点红,几家幼儿园指定要我代课,做到我半死。其实是年纪关系,体力不如从前,一连做了三十八小时,周末两天,整个人进入瘫痪状况。

“ 又煮唔到饭食,出边啲草生得0甘靓,想叫佢地出去同啲羊一齐嚼草食就算啦。”

母亲那头又一阵大笑。

在老人家面前,当然不能言老。虽然老了,在母亲面前撒娇,还是那么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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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多,女儿忽然打电话回来,吓了我一跳。

“ 你没上课吗?不舒服吗?”

她只是想说,昨天她睡了整十二个小时,早上醒来很舒畅,就觉得想打电话回家。

“ 你有冇食嘢啊?唔好食都要食嘎,知道吗?”

她常说食堂的东西不好吃,只选一些素食和青菜吃。没吃肉,缺乏铁质,自然会感觉累。

“ I am craving for hak-hak mien for the whole morning. I want hak-hak mien.”  她在电话那头假假哭。

哎呀,一个干捞面罢了。想家了,想撒娇罢了。






Saturday, October 13, 2012

夜不闭户

一早起来,看到洗衣房的大门敞开,必定是儿子昨天收床单时忘了关门。

这并非第一次夜不闭户。

夏天我们是不关房门睡觉的,曾有一次睡到半夜,迷蒙中觉得阵阵阴风(凉风),我似睡似醒的半眯着眼睛,依稀望到房门走廊魅影重重。 何来的魑魅魍魉?心中无愧,我并没有惊慌乍醒,翻个身即又酣然大睡。

次早醒来,以为只是一场梦,不以为意。谁知行到走廊尽头一看,大门敞开。昨晚明明有关门的呀,我心中一悚:有人破门而入?马上动员全家福尔摩斯一番,没有财物损失,也没有入侵者的迹象。心中依然有许多不解之谜,特别是门锁内栓还是关着的,外面里面都不可能把门打开。

有次放学回来,发现大门开着,心里很害怕,怕有人在里面埋伏,然后将我们几位妇孺制伏劫持,洗劫一番后,还绑票撕票。我饱受马国社会新闻的恐吓,不自禁地把那情景移植到我的脑海。安全起见,我们先把狗放了,带着狗进屋看看,又没事呀。更离奇的是,门锁内栓也是关上的。

经过多方的研究,我们发现是门锁坏了;虽然是门关了,锁也拴了,但要是关门时力度不够,门锁没有扣上,只是虚掩而已,只要风一吹,大门必定敞开。

换了门锁,大门的问题解决了,但是我们还是久不久继续上演夜不闭户的剧目;除了洗衣房,有时是车库门,有时是工作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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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ugust 16, 2012

乡音

老公从乡下回来, 一股十八碑的味道呼之欲出;回乡一转,把乡音也带出来了。

我们成长的那个小山城,以两广人为主,但是我们在学校都习惯讲广东白话,如果不是回到家里,那是分不出原来籍贯的。我本是广东顺德人,但是我的上一辈已经不说乡下话了,说的都是广州白话,我们没有机会学讲,只是知道顺德话的腔调,一听别人说起,就知道那是自己的乡音。从小我就与外婆贴近,所以我外婆那么多的内外孙,只有我可以用台山话和她交谈,我很喜欢台山话那很有韵律和抑扬顿挫的腔调。外婆不在了,没有了说台山话的对手,但只要一听到台山话,感觉特别亲切,好象听到了乡音遇到了亲人般。

“乡音无改鬓毛催”,现在许多人都变成了"华语人",不讲方言,更甚的连自己籍贯都不晓得了,更说不上那一方的乡音。然而,唯一可分辨 “华语人” 的区域就是他们的口音,南北马的口音是有福建腔,中马一带以广东腔为主。

口音也可以当成了乡音。我们在海外的黄皮肤人,要是不开口,那是无法分辨中日韩,或者两岸三地的人,或者是南洋落番的人,又或者土生土长的。开口说起了英语,南腔北调,那不同的口音,轩轾伯仲即分。要是遇到了星马腔的英语,倍感亲切,什么啦哩哎哟的语气助词,倾巢而出,再加一两句马来话,他乡遇故知啊!



Monday, June 18, 2012

补丁

小女儿的校服穿了三年多,肩部常背书包,磨擦得穿了个洞。

她想捡姐姐的旧校服,只可惜姐姐的衣服比她小两个码。想买件新的,又很不划算,还有一年多,她就要毕业了。我问她该怎么办?她说她的同学都送去裁缝店补,要几十块钱。

她的娘,勤俭持家,只有拿起针线替她缝补。可不是吗?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补好了,那是半个巴掌大的滴珠型补丁。我加了条尾巴和眼睛,象条鱼吧?

肩上挂着条鱼,新潮流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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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une 6, 2012

瓜瓞绵延

我最近的嗜好是收集瓷器。

小女儿说,那是old granny的嗜好。那是无所谓的,人到了不同的年龄层次,品味也会跟着改变。

我收集的不是古董,原因是我没有那个本钱,也没有能力鉴赏,更谈不上那种雅兴。我也只是象一般师奶,收集一些喜欢的餐具。我的目标是收集整套的,东方的--中日韩的。

平时出门,我总爱在一些慈善团体的商店淘宝。有时一元几角就能淘到心头好,另一方面也做了善事,何乐不为?

现在我改变了方向,喜欢在网上淘宝。老公为了配合我,用他的户口替我购买,然后付钱,然后取货,有时还不辞劳苦开车几百公里的路途。

买回来,摆在那儿,看呀看,摸呀摸,多开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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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见状不解,频摇头。

“仔呀仔,那是你不懂的,妈咪告诉你一个秘诀:如果你要成为一个happy man,首先要让你的honey开心,有了happy mum,那才会有 happy children,那样才能建成一个 happy family,然后你就是一个真正的happy man。”

儿子同意,他点点头。

这个秘诀,你不只要学着,还要把它传下去,一代又一代,瓜瓞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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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套79件八人席的景德镇仿古瓷器餐具,文革期间生产,现今应该是绝版了。)

Sunday, April 29, 2012

社会预科

女儿回来说,她那层宿舍的同学are really smart。他们三分之一是读工程,三分之一是读法律,还有三分之一读bio-med 和 health-science!这些都是未来的精英份子和专业人士,更何况那是全纽的顶尖大学。..........这世界并非局限于虾米屯的尼姑庵内,外面的世界,不止是一山还有一山高,而是群峰叠翠!

女儿还说,她的一位同学,因为不能支付膳食费,被逼搬到没有包膳食的宿舍。That was very sad,这是很无奈的。..........很多生长在温室里的小花,食米不知米价,以为三餐一宿是理所当然的,以为天天阳光明媚,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些阴暗的角落。

女儿说,她听到something horrible:接近大考的时候,有些人的笔记被偷掉了。为什么会这样的?...........原来竞争太剧烈了,为了第二年顺利进入理想的科系,就有人用这手法把竞争对手刷下来。听起来也太可怕了,大学再也不是单纯的象牙塔,而是一个社会缩影,包括各种龌龊。

女儿说,工程系的同学说,如果他们缺席了一堂课,是没有人愿意借笔记给他们抄的,所以没有人敢缺席。............虽说那是缺乏互助精神,但他们还是要学习为自己负责任,要是他们将来没去上班,也不能期待旁人掏腰包把钱塞进他们兜里。

我问女儿,你们系里如何?宿舍如何?

“People that I met are really nice。”........我们宿舍的同学都喜欢到library 一起温习讨论, 有个台湾来的女孩,她的英语听力不好,问我借笔记,我借给她了。

我跟女儿说,将来这几年的大学生涯里,不止是学习学问,还要学习应付将来踏入社会的种种考验。大学,只不过是一个社会预科。

Wednesday, April 4, 2012

卖不卖

我常这样调侃自己: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每年回去,别人问起,放假啊?可以请那么长假啊?我都笑笑说:我是自由身的。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工作形式,有弹性自由,没有约束绑捆;高兴我就做,不高兴就不do。

最近工会发了这么一个公告,我们这类拿着临时注册的,必需在三年以内拿到正式注册,最多是延长到六年,否则就要取消注册。有很多是象我那样休闲式地工作,没有一个固定的工作场所,如果要拿正式注册是比较难,因为不能进行长期评估,往往一个临时注册就临时了十多二十年。

我常去工作的那家幼儿园,多次邀我在那儿固定工作,但是想到一周工作四十小时,一年四十八周,我有点胆怯。我是希望寓工作于娱乐,不想对这行业的热情这么快就被磨损耗尽。

倘若我不拿这正式注册,六年后,我是否该退休了?还是另寻佳趣?

看来,我唱惯的那首曲子是没多久可唱的了。

卖?还是不卖?我犹抱琵琶半遮面。

Friday, March 23, 2012

回家

大女儿发短讯给我, 说过两个星期跟莎拉的顺风车回家.

到了周末, 却来电话说不回了, 莎拉这星期走了.

"没关系, 如果你想回家, 功课又不忙的话, 可以让爹地接你回来过个周末."

其实女儿离家也不是离得那么远, 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 就算是我们家从城里来回两趟吧.

那天, 她还说, 想要一个打印机. 我买了, 心想就送去给她吧, 也顺便去茶楼饮茶.

星期五傍晚, 儿子接了电话, 说姐姐明天回来. 咦, 不是不回吗? 怎么又回了?

拜六早上不到八点, 她打来电话: 妈咪, 到镇上来接我!

她到家后才解释, 她的朋友洁西要到康桥看划舟, 邀她坐顺风车回来.

"回家的感觉真好! 不过, 我不能过夜, 下午我就跟洁西的车回大学."

好好好, 回家就好! 赶紧催促她爹磨刀霍霍, 宰只鸡来煲汤.

急急忙忙弄好午餐, 还有古鲁肉, 她说, 很想念"白饭捞汤".

唠嗑没几, 就说要走了, 带上点这个, 拿点那个.

"可能要到短假才能再回家了, 功课实在很忙."

好好好, 家就在这里, 什么时候想回家就回家来!

Thursday, March 8, 2012

搞笑忧郁

你知啦, 更年期啲女人, 久时久就会忧郁下, 内分泌荷尔蒙失调喔. 自己知自己事, 失调时候梗係生人勿近果个款, 咪揾个山洞匿埋, 好似只受伤的动物, 用条脷自舔伤口.

食完饭冲完凉, 即卷埋张床里, 打开本食谱书望下, 呢啲书冇情绪冇激情, 唔会令人触景生情, 倍感伤悲.

老公生来掘于言词, 佢见我咁, 都唔知揾乜来讲. 他只说: 老婆, 我出咗粮喇!

我0既眼前, 忽然幻出一个张活游, 或是张瑛, 自己化身为白燕.......



"全哥, 咁就好囖. 今朝早三姑又来催租, 阿B仔0既学费又到期啦."
"珍妹, 你放心, 我应承过, 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筹到啲钱番嚟嘎."
"哎呀, 全哥, 乜你手伤成咁呀, 你又去码头做咕哩来呀?"
"珍妹, 冇事...只不过係俾啲红墨水染亲啫."
"全哥, 你唔好呃我咯, 我乜都知到嗮喇, 前果排, 你仲去卖血添."
"珍妹, 你千祁唔好咁讲, 为咗呢头家, 我就算点辛苦都会撑住0既."
"全哥, 真係难为咗你咯, 一个倌仔骨骨0既少爷, 你为咗我...."
咳咳咳....咯血...
係白燕呕血咧....亦或张活游呕血...或者齐齐呕血?



谂到呢处, 我想狂笑, 好在老公行开咗, 唔係0既话, 佢一定话我黏咗线.

掀被落床, 开机仄电脑, 银行户口, 过咗账.

我0既忧郁好似冇咗囖. 真搞笑的忧郁.

Friday, March 2, 2012

姐妹俱乐部

开学的第一天, 小女儿在车上和我滔滔不绝地报告她新学年的发现:新同学如何如何,新班导师这样那般,新校长的演讲很沉闷...还有,Mrs莫菲把她的名字叫成姐姐的名字.
 
"That's very annoying." 我附和着她,尝试表达我对她的安慰.

她倒不以为然,nah, I'm used to it now. 姐姐毕业离校了,妹妹应该释然地摆脱姐姐的影子,但是那些老师不识趣地拿她当成姐姐,她只有无奈的说:习惯了.

姐姐比她大两岁多,一直就在同一间小学中学,老师和同学都知道她们两姐妹.然而,姐姐先入为主,教过姐姐的老师都会无意中把妹妹喊成姐姐的名字.(我的妹妹比我小十岁,她上一年级时,我早已经毕业离校,但是我一年级的老师一直把我妹妹叫成我的名字.) 

很巧的是,她的朋友的姐姐,也是她姐姐的朋友,那就组成了姐姐俱乐部和妹妹俱乐部.姐姐俱乐部谈论的是妹妹们的无知愚昧幼稚,取笑她们拷贝猫,喜欢跟风模仿.妹妹俱乐部讨论的是姐姐们的专横跋扈霸道,爱现爱装模作样自以为是.有次她向我报告,柏乐和罗兰两姐妹打架,她们的妈妈判决姐姐不对,要姐姐道歉买午餐给妹妹赔偿.她说得兴致勃勃地,好象是妹妹俱乐部赢了一个回合似的.

她们俩小的时候,我是那么刻意的把她们装扮成两姐妹;买衣服都买同一款式,不同颜色,或者同一色系不同款式.只不过,她们两姐妹脸样都不相象,姐姐娇小玲珑妹妹高大强壮,若不是我牵着她们俩,别人不会说她们是姐妹.长大了些,她们的装扮也由不得我做主,两姐妹的模样也就越走越远了.

两姐妹本来是相亲相爱的,上了高中,她开始觉得姐姐的优秀和光芒对她产生了压力,别人觉得姐姐能够做的,她也一样能做.虽然姐姐是个好榜样,但做妹妹的讨厌别人拿她来和姐姐比,她曾经沮丧地向我表示厌恶活在姐姐的影子下。做姐姐的,不再喜欢妹妹象个影子那样跟着她;有个三天两夜的露天音乐会,姐姐报名了,但是不许妹妹跟着她一个营.两姐妹虽然不说是形同水火,但是两人强烈的要成为自己,而不是模仿拷背. 

姐姐离家前,把她心爱的一些书和唱机给了妹妹,她也满心欢喜的继承了姐姐的宝贝.惊讶的是,她还说,她也要读姐姐的同一科系;到时候,也许可以再张罗重组姐姐妹妹俱乐部.

Wednesday, January 25, 2012

尚在学习

在路上开着车, 我总是随意地和孩子聊天. 有时看到什么就掰什么, 没有特别的目的和说教.

有次, 路上看到motor-home, 那种设备齐全的流动房子. 我对儿子说, 改天我们退休了, 我和daddy就买辆motor-home, 到处去玩, 然后经过你的家, 就泊在你家草坪, 好不好呢? 儿子说, 好呀, 你们就住进我的家, 不必住motor-home. 那年他只是十一岁.

我每天接孩子上学放学, 都经过河边路. 那儿河景优美, 豪宅林立. 看到又有新的豪宅建起, 我随口地说: 阿女呀, 第日你买咗间咁靓0既大屋, 妈米去你屋企住, 得吗? 她回答:Why do you want to live in my house? You have your own house.

遇到诸如此类的回答, 我没有窃窃偸喜, 也没有暗地里难过, 只有省思.

做父母没有一本万灵的教科书, 只有从生活里摸索学习, 有时是必须学自我们的孩子. 孩子是个独立的个体, 不是父母的私有财产, 我们得尊重他们, 包括他们的隐私财产.

我的母亲打了个电话给我, 叫我把房子卖给妹妹, 比我的要价少十万. "你是我女儿, 她也是我女儿, 就便宜便宜地卖给她吧!" 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学习做人家的父母, 很多时候, 我们的父母就是很好的教材, 不管是正面或反面的. 我尚在学习: 孩子不是我们的个人财富, 孩子的财富更不是我们的私有财富.

Wednesday, January 4, 2012

骂爱

小女儿央着我开电脑给她画图和上网.

"Why 咧?" 我并非很乐意, 时间还那么早,一上了网就欲罢不能.

"because...you love me!" (在放迷魂阵, 有事相求时必然是这句.)

"我love你, 但係你有冇love我呢? 今朝早叫你帮手执垃圾, 你仲激我."

"but...but...I drew you a cat!" (画只猫给我就很爱我?)

"but, I wiped your bum for years." (和我算帐?那就由擦屁股那段开始吧.)

"I fold your clothes." (那是她的工作,一个星期才一次.)

"I feed you everyday!"

"That's true....but..."

声浪好象越来越大, 老公赶紧探个头来看个究竟. 他以为女儿正在和我吵架.

冇事. 呢啲係我地0既乐趣! 我们只是在比较, 谁爱谁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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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January 3, 2012

关闭演习

学校在年终考试的时候, 我在家里接到了学校的电邮, 内容大概是: 学校出现了些事故, 不过已经解决了, 你的女儿安全无事.

出事了? 我赶紧打电话给老公. 他在办公室也接到了手机短讯, 却镇定地说不会是大事, 学校说解决了就没事, 不然的话, 孩子也会打电话给他.

我心里忐忑地等到放学, 才从女儿口中知道, 早上学校shut down 了半个小时. 学校的社区附近, 有户人家酒醉争吵, 还拿出了猎枪. 有人报警了, 为了安全起见, 警方让附近的两所学校完全关闭, 所有师生留在室内, 门窗紧闭. 直到警方清理了威胁, 他们才解除shut down.

这里的校园大部分是没有围栏和围墙的, 儿子的学校也曾出现过疯子进入校园闹事, 再加上这里的人拥有枪支武器还是比较自由, 因此, 我们对这些不可忽视的危机必须有所防范.

曾有一次, 我在一所幼儿园工作, 突然, 附属的中学警铃大响, 我正在迟疑, 是火警演习吗? 但是铃声长短有异, 只见那些中学生纷纷跑进室内, 而不是逃往火警集合点. 脑海里马上闪起, 是shut down. 里面的老师也察觉了, 我们赶紧把所有小朋友带进室内, 把门户关紧, 窗帘拉下, 熄灯, 让小朋友都躲在墙角下, 不发一声. 大概过了十分钟, 铃声又响起, 是解除了刚才的禁令. 我们都舒了口气, 那仅仅是场shut down 演习而已.

我们常有火警和地震的演习, 但却没那么心慌; 原因是这里不是地震区, 就算火警也没蔓延地那么快, 我们还来得及疏散. 倘若真的有坏人闯进来, 完全是出奇不意地, 我们带着一班无助的小朋友, 确实是危机四伏, 险象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