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25, 2009

Balthazar

Balthazar是我们家的新成员,他到我们家也一个月了。他来自澳大利亚,但是made in china,我们实在不能靠他的外表来辨认他是那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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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高大魁梧的身材看来,大家决定是"he”,是个男的。女儿和她的朋友们都说:“oh my god,that is so cool!”她们讨论后决定叫他Balthazar,是个古老的名字,曾在莎剧里出现过,现代少有人放这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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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都不常要求买这样那样,因为他们知道妈妈不会乱答应的。不知怎的,大女儿跟我说要买一副骨颅头,她生物课有学人体和骨骼,我说好,打算买一副两尺高的,可以放在桌面上,也只不过二三十块。可是她不要那么小的,她要一个象人一般高的。我就跟她说:“ No!do you know?The secret to raising happy unspoiled children is teaching them that you don‘t always get what you want!”她久不久就来跟我ngeh-ngeh,“mummy,i really want it。”

后来,我上网查询了下,就买了下来给她。想想最近我少出门花钱买那些“唔听使”的东西,心情会压抑的,花点钱,让她开心,我也解压。我对她说,我妈妈绝对不会买这样的玩具给我,you such a spoiled brat。

她雀跃万分,把Balthazar放在她的房间里。上个星期六,还说约了一班朋友,要把Balthazar带上街,到后来约会取消了,Balthazar错过了上街的机会。

Balthazar的确是笑容可掬,他那排洁白的牙齿,笑起来还相当亲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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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March 21, 2009

候鸟季节

两个星期前,妈妈打电话来说,租户投诉屋顶漏水,要修理,连同tangki一起换掉,要四千多块,妹妹已经找人来做了。

修吧。人老了就多病,屋老了就多漏。

当年有人问我,是否把桥给烧了?我说不,我不是项羽。没有人移民象我那么潇洒的,拉着三个孩子,提了几个大皮包,把家里门一锁,这就走人了。

两年后,决定在这里置房,回去把所有家当箱运过来;房子还是留着,撂着一颗心在那儿。每趟回去,定会去家门口徘徊几轮,看看自己的家,住着别人,但感觉一切还是很熟悉,包括邻里。偶尔会有那样的冲动,卖掉它吧,留来留去留成愁!但那颗心还是锁在那儿,压在楼板下当乡愁。

梦里,回到了家,上楼下楼,象飘着的幽灵!
骤然醒来,不知身在何处。

可又是到了候鸟季节?

Wednesday, March 18, 2009

闭门造车

感谢科技, 将学堂折成小方块.
网上学习, 好比闭门造车.

面对四逢墙, 读书要食自己;
牙又松,胃又弱,
严重消化不良.

好想撞墙呐喊, 并非俾人食咗只车,
是便秘.
屙咗几晚, 叮铃当朗, 只得几粒镙丝钉.

Friday, March 6, 2009

发我脾气

今天女儿的学校举办游泳运动会,按照往常的习惯,应该是两点半结束,三点就可以放学了。当我要出门接孩子的时候,老公打个电话来,说两个女儿已经等了一个小时,怎么还没出门?

抵达水世界的时候,两个女儿黑着脸,那个腮鼓得象只青蛙,上了车呯嗙地大力把门关上。我想要解释,但是她已经把i-pod塞着耳朵,放大i-pod的声量,充耳不闻。老实说,我开始火了。我把车子开到巴士站,我说:“你可以选择,坐我的车回家,还是搭巴士回家。”(我给她这样的选择是衡量过她不会跳下车。)她的脸色放缓了一些,还是对我不理不睬。

游泳比赛提早结束后,她们曾经短讯到我的手机,但是我的手机在车上,也没留意到。接了儿子放学,我把车子停在路边,一次过对他们三个把话说清楚。我说,手机不是我身体的一个器官,它可以在我的手袋,在蓄电,在桌面,在车上。我不象你们那样机不离手,发了短讯没有收到回复,为什么不打家里电话?为什么不打爹地办公室电话?你们这么大了,还不懂怎样联络你们的父母吗?你们自己想一想你们problem solving skills.

回途中,气压依然很低,但是,我知道大家的情绪在收音机的乐声中渐渐松弛。

到了家,才下车,他们就辟哩叭啦地说个不停。妈咪,我的脚很酸。妈咪,我一身是氯味。妈咪,你看那火鸡跑出大路。妈咪,我很饿,我要煮面吃,do you want some?

(yeelee,今天我也遇到我的孩子发我脾气。这可能天天发生,可能一个星期一次,可能一个月一次,可能随时随地,这没什么可怕的,因为我知道,他们永远都爱我!)

Thursday, March 5, 2009

小小天地

我的朋友阿S跟我说,和她一起住的家婆老爱看电视,孩子就在电视前晃来晃去,觉得不是很好,而对老人家又很难开声。

我认为,小孩对大人的电视节目基本是没什么兴趣的,最关键的是要给孩子设立一个小小天地,设一个远离电视的角落,让她有个自己玩乐的空间。

小孩要学会自己玩耍,他们需要自我探索,赋予自主权去寻找真我。一般的家庭里,辟一个小小空间给小朋友并不会太难,稍微把饭桌拉开,或者楼梯底楼梯旁都可以。买一个适合他们高度的矮书架,地面铺张有可爱图画的小地毯,可以的话,放个小桌子矮凳,那小小天地即形成了,面积也顶多是一张饭桌的大小。书架上放些小朋友喜爱的书,让她可以随手可得;其他的空间可以放些她喜爱的玩具,随她玩了后,可以放回原位。没有必要说把所有的玩具一股脑的放出来,因为小孩是很快厌弃的,隔几天换一换,轮一轮,小孩子又觉得有新鲜感了。

幼童的游戏基本是感知为主,以下是一些例子:
给她一本旧的厚日记本,用粗蜡笔在上面涂鸦,让她感受线条和色彩。
给她一些可以发出声音或音乐的东西,可以敲击和摇晃的都可以。
给她一个舒适的坐垫或大枕头,可以坐下静静地看书。
给她一些可以玩家家酒的,碗碗碟碟,或者有个小娃娃。
给她一些方方块块,可以叠起来,再推翻;建设和摧毁对小孩来说是种重复性的学习。
给她一些旧鞋旧皮包,或者大人的衣物,学习做大人是一项重大的任务。

基本上两岁以下的幼童是比较喜欢单独玩耍(solitary play),他们独处玩乐的时候,是在探索他们所要明了的知识,大人和他们的互动主要是辅助性,而不是越俎代庖的硬塞知识给他们。

给孩子一个小小天地,我们要给小朋友一个机会,自得其乐!

Tuesday, March 3, 2009

迎接曙光的剧场

星期日的凌晨,陪女儿去市区花园的露天剧场,看了一出莎剧:《驯悍记》The taming of the shrew。没错,是凌晨四点钟。

前两个星期,她已经开始央着我,说要凌晨去看秀。我怎么会答应她呢?三更半夜不睡觉,哪有人会这个时间来表演给你看。我当她是开玩笑,只是想找借口去朋友家过夜,我不放心,不知道这些青少年半夜不睡觉还会做些什么。

她为了这件事,给我黑脸发脾气了整个星期。嘿,我才不在乎!后来,我的好奇心驱使我打了个电话给主办单位,问他们是不是搞错了演出时间,把4PM写成4AM?他们确确实实地告诉我:the show is on 4am!我说他们一定是mad了,有这么多 mad的人跟他们一起 mad吗?他说,这已经进行了二十年。他还说,在夏天的星空下,一面看剧,一面迎接曙光的到来,这感觉不是很好吗?

星期五的天气转坏,一股热带气旋南移,我们这区会有cyclone,坏天气可能会持续到礼拜天。心想这场演出就会被取消了,我逗着女儿说:“你帮我做功课,我就带你去看秀!”她也没好气,what a meanest mum in the world!

拜六晚上,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还在抱佛脚赶功课。外面的天气竟然转晴,拨开乌云见星空,女儿跑来说:“Fine then, I'll do your homework,you take me to the show.” 噢,这个 deal可不是来得太巧妙了呗,天助你也,女儿。好吧,反正我是打算熬个通宵,我把作业赶完,明天你帮我校对和打字。她欢叫起来,赶紧去招兵买马,还约了另外三位朋友。

凌晨两点五十分,我们就开始出发了。在乡间道路上只有我们一部车子,四周雾气弥漫,我说好象是在恐怖片里开着车子那样。女儿还说,等下会不会有什么东西飘过,然后伏在车镜上,有手从车座后伸出来?哈哈,我好惊啊,真系好惊!

接了那几位女孩,到达市区花园已经三点半了,好些观众已经在等候了。女儿她们把picnic rug铺好,打开睡袋,就席地而坐。我在小斜坡的一角落,打开折椅,拿出咖啡壶,斟了一杯来喝。环顾四周,那些 weirdoes,有老有少,全场有两百多三百人,照我看多数是学院生年轻人。在我前面有三位年轻人,把铺盖放在草地上,套上睡袋,不久,其中两位即倒下躺着,呼呼入睡。

我看了半场,看到Katherina 下嫁Petruchio,我的腰酸到实在不能‘打汗’了,伸下腰,仰头一望,依旧星空,但砸了几粒水滴下来,不懂是雨还是雾。趁着人群移动,我把折椅一收,躲回车里去休息。

从暗蒙蒙的天空,看到了鱼肚白的曙光。我听到了响亮的掌声,哦,剧场结束了。女儿看我躺在车上,惊讶地说:“妈咪,you didn’t watch the show?” 我, 我太累了,撑不住了。

迎接曙光的剧场。我想,对女儿来说,不是在乎那场演出,也不是在乎曙光。Everybody thinks it is fun!那是在乎要做一件疯狂的事,凌晨四点去观赏一出露天剧场!

“人不轻狂枉少年”,我们年轻时也做过些疯狂的事; 年少的记忆,又岂能留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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