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24, 2009

五十肩

我的肩背痠痛也好长一段时间了。
对于肩痛的起因,独自揣摩,与痛共舞,无可,无不可。
一位医生小朋友来访,他说道此肩痛类似关节炎肌腱炎,俗称五十肩。
四十不惑凡事无所谓,五十始知天命。
万物有规律性的变化,身体的机能开始走下坡,不得不知天命。

Tuesday, December 22, 2009

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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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与sc 谈话,她总是带笑半嗔地说:“你知道吗,每到冬至做汤圆的时候,我老公就说,sk 不是这样做的,sk 做的里面有东西的,很好吃,他嫌我做的不好吃。” 我说那个cf 该打五十大板,哪有男人敢说老婆煮的东西不好吃。

cf 是我们在英国时认识的,他和我老公同一大学念书,不同系不同年,但同是异乡大马人,就很自然地熟络起来。逢年过节,我定会邀他们到住处聚餐,煮几道家乡菜,或者节令糕点,聊以慰籍游子的思乡情怀。第一次见到sc ,是她到英国探访cf ,她说,要等cf 毕业回去才结婚。我买了个黄水晶蓟花胸针送给她,当是见面礼,亦是结婚礼物。

回来之后,我们都忙着工作生孩子,谈话的课题就围绕在小孩身上。记得有次sc 很焦虑的打个电话给我,说那三个月大的孩子厌奶,都不吃奶,该怎么办?她说,你还有奶吗?可以帮我喂喂我的孩子吗?听她那慌张失措近乎哽咽的声音,我不由自主地捂住胸脯,希望可以马上挤几滴奶出来,但是我的孩子已经对岁了,早就没奶了。没两天,又听她说,孩子吃奶了,那阵欣慰,好比中彩票。好多次听她提起,cf 的事业也上了轨道,没有了经济顾虑,她很想留在家里全心全意照顾孩子,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公务员提早离休后,所有的福利即被剥夺。

每次通电话,都听到她那爽朗咬字清晰的声音,特别在意轻声卷舌翘舌音,你知道吗明白吗,典型华小老师的口头禅。是在前年或大前年,她说,她赢过我了,她生了第四个;本来是看妇科调理月经,却无心插柳结碩果。“哎呀,我那孩子真皮,象极了cf 小时候,他姐姐说的。” 又一阵爽朗的笑声,洋溢着幸福无限。

年中,老公回马度假,回来后说:“sc 不在了,听说是癌。” 我不能置信,悲慟不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们还没聊到孙子呢。

那次她说,她想学我那样做汤圆包馅,但包不住,都漏了。“哎,你把炒香的花生捣碎,加点芝麻,当然要炒香,拌点糖,最好是糖粉,那样才幼细,秘诀在加两大匙的peanut butter,搓搓捏捏成小团,好包又好吃。”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今年的汤圆,仍然是如此这般,但是,吃起来带点酸味。思念故友,我心酸难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