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23, 2010

崩牙随想

昨天烤鸡翼来吃,
一咬一扯.
不对, 怎么口中有利器割舌?

一个门牙咬崩了.

第一个念头是:
哎呀, 破财了, 这里看牙医很贵的.

第二个念头闪过:
好不好买张机票回去补牙?

第三个念头飘过:
不懂买什么字好?

听说在梦中断牙是不祥之兆,
现实中崩牙, 是否反之, 为吉兆?

Friday, December 17, 2010

Bisous

女儿说, Bisous 是 how they say love you in France.

那天送女儿上机, 我还以为自己会很激动难过, 依依不舍, 难分难解; 其实没有. 我好象送她去露营或集训那样, 一个拥抱后: have fun, enjoy your trip; 即目送她融入大队, 就好象把鱼放入水内, 把鸟放入蓝天里, 她很快就会找到遨游和飞翔的空间.

整个旅程花了接近三天, 我的心犹如悬挂在云端, 飘浮不得踏实. 我会神经质地胡思乱想, 她会冷吗? 会饿吗? 有睡到吗? 大雪天气使得班机延误, 火车又取消, 还得在巴黎过一夜. 她安全抵达后, 通上电话, 我才放下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那一次, 她随学校的足球队去camp, 四天三夜, 一个电话也没拨回来. (平时她出门我会传短讯问:天气如何? 好玩吗? 她觉得我是在追踪她,后来我们达成协议, 由她主动联络家里报平安.) 问她为何, 她只说 : I don’t feel like it, just can't be bother. 那是在我拒绝她去祖儿家后, 她在赌气. 我的心伤透了,她是不是特地让我难过担心? 我并没有想着要操纵她, 只是想知道她平安快乐.

正当我和她闹到最僵的时刻, Christine说: You two are so similar. 是的, 那个时候就好象我的左臂右手在拗手瓜. 我们的个性太相似了, 也因为她象我, 所以我很放心. 她说要去法国做交换学生, 我不曾反对, 因为我也会那么做, 如果我有机会.

相隔着大半个地球, 我觉得女儿还是在我身边. 我们几乎每天都通电邮: 巴黎下大雪了; 那条街有家专卖巧克力的店; 吃过了法国蜗牛; 在新学校交了一对双胞胎朋友.....想煮顿饭给host parent 吃, 咕鲁肉怎样做? 每一封电邮的结束, 是一句:Biso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