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December 28, 2011

总结中学

大女儿毕业典礼时, 我刚动完手术不久, 行动不便, 就由她爹牵着她上台领取毕业证书. 那些女孩们, 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穿上正式礼服, 过后还参加了毕业舞会. 这过后, 也就象征她们的中学生涯告一个段落了.

当年选上这所中学时, 女儿还有微言, 因为她的好朋友们到了别间学校. 不过, 她也很快地结交到许多新朋友, 而且大部分的好朋友都是足球队的. 这几年来, 忙忙碌碌地, 日子也过得很充实.

她刚进这中学时, 心里很钦佩其中一位学姐, 常以她为榜样. 她说要学那学姐一样, 要襟前戴满勋章, 充满荣誉感. 当时除了冬夏两季的运动, 她还参加各项比赛, 辩论组, 学生会等社团. Y10过后, 叛逆期来了, 她说要anti-grace, 把勋章都拿下, 再也不热衷于追逐荣誉感. 只要她快乐, 我也不干涉她, 反正荣誉感就是兴奋剂, 过度的追逐也就失去了自我. 况且, 没有了这些累赘, 她在她的同侪里会比较自在.

告别了中学, 将要踏上另个里程碑, 寻找自己将来要走的路, 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我问她, 这几年的中学生涯, 有fun吗? 她说有. 这就很好. 人家打麻将吃糊都要有"番", 吃糊没"番", 顶多也只是吃"鸡糊". 中学要是过得没fun, 那也就是白过了!

颁奖典礼时, 她获得了各奖状奖杯, 她还获取了Proxime Access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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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November 21, 2011

吗啡快乐

双眼一阖, 呈现的是满天霓虹,遍地珠翠.
再来一轮湖光山色, 是三百六十度的环视,
偶尔骏马奔驰, 偶尔浪花轻拂.

呼吸轻轻纳入, 微微吐出,
不疾不徐, 有点浮浮.

"能用零到十说明你的痛楚吗?"
不疼不疼, 是零痛楚.

"若是觉得疼, 就按下那蓝色小控笔."
好的好的.

葛嘞, 由那蓝色的小管子,
滴下注入灌进我的血管,
是渗透,意识渐渐放松.
心情是无比的轻松, 有点浮夸, 又想狂笑,
潜意识的压抑只让我嘴角牵起, 象是蔑笑.

再一轮的浮夸, 一切都是美好的.
一页页浓郁的色彩, 象那童书绘本, 夸张欢愉画面,
洒落满地.
未了, 还上演了出综艺节目, 不是猪哥亮, 是哈林.
真是快乐, 吗啡让我真快乐!

Saturday, October 8, 2011

妈咪宝宝

在幼儿园里, 我都会主动向小朋友自我介绍, 然后再问他们的名字. 正确地使用小朋友的名字, 是对他们的尊重.

看到了一位中国籍小男孩, 大约三岁. 我用中文问他: 你叫什么名?

他很高兴听到了熟悉的语言, 用童稚的声音笑着说: 我叫宝宝.

觉得他很可爱, 也用他们的程度和他玩玩. 我回答: 我叫妈咪!

他觉得不可思议, 马上说: 你不是妈咪! (意思说你怎么会是我妈咪.)

我是我宝宝的妈咪, 你是你妈咪的宝宝!

他有点混淆了, 但是还是很开心地告诉了我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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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幼儿园最普遍的话题是: who is picking you up?

小朋友在谈论, my mummy or my daddy is picking me up today.

小威廉问我: is your mummy picking you up today?

刚好那天约了小女儿到幼儿园等我, 我说: my baby is going to pick me up today!

他们哈哈大笑, 大概是笑我傻, 那有baby接mummy回家的!

Friday, October 7, 2011

让座

一踏入火车, 见到有个位子,
就坐了下来.

抬眼一望,
有个妇女抱着个孩子,
站着, 想捉住高挂摇晃的扶手.

我欠身招她坐下,
她说不必.
她孩子坐不住,
要闹, 要站起来玩.
她的包包占着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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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大半天, 又碰上了下班的高峰期.
轻快铁里拥挤逼人.

大包又小包,
腿酸背又疼.
我拉住了扶杆,样子有点狼狈.

一个小伙子,
拍拍我的背,
Auntie, you can sit here!

我环顾四周,
没有人比我老,
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

再看看那小伙子,
象极了我儿子.
穿着市内某私校的制服.
会不会他也这么想:
这个C9, 象极了我妈妈.
所以决定让座给她!

Monday, September 26, 2011

Angry boy

纳登和森是对欢喜冤家.
他俩喜欢在一起玩, 没一会儿又争吵抢东西.
我对他们观察了好久, 也做了几回的鲁仲连.
纳登要骑大三轮车, 森也要;
纳登要骑高脚车, 森当然也抢着要.
纳登都让给森, 但是他玩得很不过瘾.

我见纳登坐在矮小的小三轮车,
没一下子, 他站了起来,
狠狠地对那小脚车踹了几脚,
轻薄的塑料小脚车在地上踉跄地翻滚了几下.

"What's happening?" 我趋前应了一声.
只见那小子双臂紧抱胸前,
低着头, 嘟着嘴, 不发一声.
怎么啦, 是你踢那脚车吗? 踢坏了就没得玩了!
他的呼吸声悉索悉索的急促起来.

"Are you feeling angry?" 他的眼眶盈满了泪水.
"Or you are feeling sad?"
哇..哇..他放声大哭,
那豆大的泪珠如缺堤地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心里有了委屈.

我搂着他的肩膀: "that's ok, that's alright."
我明白的, 你是很生气, 也很难过.
You were kicking something to show your frustration.
You cry because you feel sad.
Or maybe you can tell a teacher and talk about that.
他的眼神投向了森, 但还是不吱一声.

Do you want a cuddle?
他向我靠拢, 我也顺势地把他抱了起来.
do you like a baby's cuddle?
那小子也蛮入戏的, 他躺在我怀里, 竖起拇指往嘴里送.
我逗逗他的下巴, ga-ga-gu-gu-ga-ga....
他脸上的泪水未干, 却偷偷地吃吃笑.

Are you feeling better now? 他点点头.
Do you like to be a baby or a big boy?
他答: big boy! 嚯地一声, 从我怀里跳起.
他用袖子把泪水擦了下, 就往森那里奔去.

小孩也是可以有情绪的,
把情绪适当地发泄出来,
那就好了!

Monday, September 19, 2011

好人或坏人

从布店走出来, 我看到一个女人尾随着我.
我上了车, 见她在我车窗前对我微笑.
我对她回了个微笑, 以为她要上隔壁的一辆车.
没想到她对我说:can you give me a ride?

我马上提高了警惕, 看看四周,
再把车匙插好.

她告诉我她的故事:
她是从另个小镇来的,
刚好汽车没油了,
想提款打油, 但是提款卡给吞了,
她手上没有现款....
她有个朋友就在上面几条街工作,
想去找她帮个忙.

对这样的故事, 我半信半疑.
很想告诉她, 那条街不远, 只要走五分钟就到了.
眼见乌云密布...
我就让她上了车.
在那同时, 我把手提袋放到我的脚下.

把她载到了目的地,
我才把那紧绷的情绪放松,
毕竟好人和坏人是没有写在脸上的.

过后我对孩子们说,
倘若是在马来西亚,
我是绝对不会让陌生人上车,
就算我有溢满倾泻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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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家是在这条街的街头.
下午放学时, 常看到有学生从路口走回去.

曾遇到过一个小男孩,
大概是十岁八岁, 也不懂他的名,
但很肯定他是住同一条街.
那次下大雨, 我停车让他上来,
把他送到街尾的家门.

再后来, 也是下雨,
我也停下车来载他.
他问我: do you know my mum?
我说不认识, 但我们住同一条街,
也算是邻居.
他拒绝上我的车,
因为我对他来说, 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就是那样冒着雨走路回去.

也的确是, 好人或坏人,
是没有琢额标明的.

Saturday, September 10, 2011

化悲伤为食欲

儿子垂头丧气地步入车内.

"How was your exam?"我问.

"It was horrible."只见他眼中布满红丝,没精打采地回答.

这也难怪他,他是累坏了.
周末他和几位同学和老师到陶坡的某座山露营,
爬了整四个小时才到达.
第二天傍晚回到家, 梳洗吃饭后,倒床就睡.

"Are you feeling sad?"

他扁了下嘴, 点点头.

"How can I cheer you up?" 说着, 我把车子拐进了家西饼店.

爱买啲嘢食吗? 我请你食啦!

他选了个mince and cheese pie,
咬着酥酥脆脆的皮, 混着稠稠粘粘的肉汁.
他满足地笑了.

就是嘛,考试有什么了不起.
咱们化悲伤为食欲!

Friday, September 9, 2011

一厢情愿

从明年开始, 孩子们将一个个排着队进大学.
他们都计划着要北上屋伦,
并没有意思要留在市内的大学就读.

我这做娘的有时想太多.
我说, 如果你们都到屋伦去唸书,
不如我们买个三房的公寓, 供期利息等于给房租,
那你们就可以住在一起, 周末妈米爹地上去找你们饮茶.

他们对我的想法嗤之以鼻.
他们情可住宿舍,
那样才能有自己独立的生活圈子.

做父母的通病, 有时想放,
但又想用根绳子套着他们.
那是我的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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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跟妈妈谈起屋价, 想把KL的房子卖掉,
她老是不悦.

她认为, 那是孩子们的"祖屋",
改天他们要回来, 也有个地方好落脚.
若是无物无业, 即是无了根.
返唐山, 总是要有间祖屋.

有的人, 总喜欢把去国归国,
与爱不爱国画了等线.
孰爱孰不爱, 很多时候,
也是一厢情愿.

Friday, August 26, 2011

冇厘头

“Mummy, am I adopted?”
小女儿趴在地毯上做功课, 很’冇厘头’地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本来是想瞪她一眼就算, 不过, 岂有来而不往, 索性跟她冇厘头一番.

"Err…, let me think!"
(我假作思索…)
"你出世果阵时I was unconscious, 唔知果啲咪司有冇换错咗我0既BB咧?
你话我有冇可能生0既係boy, 但係隔篱床果个妈咪见到, 快快攞佢个girl 来换咗…
我睇我地番去果间hospital度查下, 冇定着你可以揾番你0既real mum.
到时我就可以揾番多一个仔囖."

讲到似层层, 小女儿松了下颚半张开嘴看着我.

(其实她在读着生物学的基因遗传学,她发现她有些地方不象她爹更不象她娘而引起疑惑.小时候, 别人总是说姐姐很象妈妈, 她就不甘心.)

"咁点算好呀?你要唔要去揾你0既real mum啊?"

"I'm all good."

"So, you are happy with your mummy now?"

"Yup!" 语气中带点释然,没有了冇厘头.

Thursday, August 25, 2011

用你的语言

凯琳拉着那个纸箱,依依啊啊地对着乔洁喊叫;乔洁不理睬她, 结果她就哭了起来. 我只有跑过去看看, 乔洁坐在那纸箱里, 有点耍赖地望着凯琳.

这样类似的情节会层出不穷地发生在幼儿园里, 我们只好当鲁仲连, 但是不当裁决者.

我问凯琳, do you have something to tell Georgia? 她点点头.
Then use your words.
她想了下, 止住哭声: Georgia, can I have the box,(她看了我一下, 再说) please!
乔洁满意又识趣跳出了箱子, 凯琳开心地拿了箱子去玩.

一般来说, 我们都鼓励over two或大班的小朋友用语言来沟通, 特别是在表示喜恶和分享.
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在一起玩得不高兴的时候, 他们就会动手或哭喊来表达, 常常就是打架吵闹.
我们要小朋友用他们的语言来表达, 比如说: Stop, I don't like it. Don't push me.

英碧在家庭角落里玩煮饭仔, 两个拖着动物尾巴的小男孩, 在她面前用手摇摆着尾巴, 有点霸凌地捉弄她, 英碧用双手挡着她的脸往后退缩.
我看在眼里, 只对英碧说: Imbi, if you don't like it, tell them to stop!
英碧推开双手, 厉声喊出: Stop, I don't like it.
两个小男孩唯有悻然地夹着尾巴离开.

我们大人不希望永远当仲裁者, 而是让小孩觉得可以用他们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权益, 这也是基本的人权.

在外面, 小朋友都在嬉戏玩乐, 有的在追逐, 有的在骑脚车.
威廉跑来对我哭着说, 他要骑脚车, 但是别人不让他.
我问他:Did you ask?
他摇了摇头. 我指了指正在骑车的Sam对他说: "you need to use your words".
他跑过去对Sam 说:"Can I have a turn after you?"
小森缪停了下来, 望着威廉笑笑, 即点点头跨下来, 把脚车让给威廉.

这是最基本的沟通, 也代表了小孩在沟通时希望得到的尊敬.

Tuesday, July 5, 2011

救场

外面是阴雨绵棉,冷飕飕的。
已经过了九点钟,是不会有call的了,什么也不想做;
往火炉里加了块柴,我卷在lazyboy里,懒洋洋地看电视。
十点半,电话响起。Are you able to work today?
啊, 有点懒,想说no。
结果我回答:好吧,我半个小时后到。
今天有个幼儿园的出席率比往常高,师生的比例不够。
救场如救火,急忙披甲上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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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我是去探班。
师父见到我,说一出折子戏不够人,要我上场。
她拉我坐下来化装,衣箱梅姐忙着帮忙装身。
师姐话,你做司徒美,有几句唱口对白。
唱嘢我未夹过嚄,仲有点走位?
咁就我唱埋啦,走位你跟住我,
你0既对白係同肥仔对手,佢企出嚟你就跟住企出嚟,
自己执生啦。
匆匆刨下剧本,记下对白剧情。
锣鼓响起,踏上舞台。
亮相,跑圆台。“打道,列开!”
江湖儿女,救场如救急,拍下心口就上场。

Wednesday, June 29, 2011

You embarrassed me

接孩子放学的时候, 看到了大女儿的朋友, 我向她们挥挥手打个招呼.
小女儿坐在后面, 说: Mummy, you embarrassed me. They are not your friends.
谁说的? 你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在超市买了东西出来, 看到了两个小朋友, 我就跟他们说hi.
孩子在后面摇摇头: Mummy, you embarrassed me. You don’t simply say hi to little kids.
谁说的? 我们刚才还在一塊儿玩.

开着车, 看到儿子迎面走来, 去草场练球.
我按下了车窗, 向他伸了个舌头, 做个鬼脸, 儿子向我竖起大拇指.
女儿坐在旁边: Mummy, don’t do that. You embarrassed me.
你管我呢, 他是我儿子!

Saturday, June 18, 2011

被遗弃

我从梦中惊醒过来, 很想对旁边那个睡得象死猪的人拳打脚踢.
适才那阵惊慌失措, 彷徨焦虑仍然久久不能驱散.
在梦中, 我被遗弃了, 千寻万找, 我找不到他.
有如陷入迷魂阵, 我慌张地东奔西跑, 还被几个好象认识的女人嘲笑.

日无所思, 夜何来梦?

我记起了女儿还很小的时候, 我们去探亲戚.
老公没有交代好就出去了很久, 让我在亲戚家里闷坐担忧.
虽然他回来后解释说遇到了谁谁做了什么, 但是那焦虑的经验经已烙印在我的潜意识里.

就这样, 那深埋已久的焦虑感, 在梦里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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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 老爱对她的孩子说:"我不要你了."
孩子的反应当然是哭诉对母亲的依附, I want you mummy, I love you mummy!
虽然那一阵子, 作母亲被依附的需要得到了肯定, 孩子口口声声说"我爱你我要你"也满足了刹那的虚荣.
然而, 对孩子来说, 已形成了无形的伤害, 一种被遗弃和失去安全感的焦虑.
这种焦虑感, 将深埋在她的成长过程, 直接会影响个人的人格形成.

听老人家说, 孩子生出来就好象棵幼苗小花, 是有他的花公花母看守的.
做父母的不可以说不要孩子, 遗弃孩子, 不然的话花公花母会把孩子收回去的.
做父母能给孩子的只有安全感, 只有爱.

Friday, June 17, 2011

中学大学一起上

最近大女儿都是早出晚归. 早上去上中学,下午要到大学去上课.

她Y10的时候, 老师建议她某些科目可以跳级, 我当时有点不解, 当她提早念完那些高中的课程后该怎么办?难道她就坐下来无所事事的在等吗? 老师说她可以参加当地大学的Star Programme, 那是让在各方面资优的学生不受局限地延伸他们的学习. 当年, 她们班的两个女孩被挑选出来: 一个是学音乐, 一个是学科学. 女儿的同学去年就进入大学修她的学分; 而女儿要等到NCEA L3考了后才开始修大学的学分.

这里的课程是很有包容性的, 各年纪的学习是有一定的要求, 但同一年纪的学习步伐可快可慢, 学习快的可以学多点, 学习慢的则学少点, 这样一来就没有了'一刀切'的问题. 特别是小学初中阶段, 由于没有课本没有公共考试, 造成了孩子的学习是无涯的.

当年我曾问老师: 让她正常点不好吗? 老师说这样会磨灭她学习的热忱. 的确是, 当学习没有了挑战, 那也就没有了学习的劲.

Monday, June 13, 2011

重拾童真

碧日晴天的早晨, 小朋友都到外面去嬉戏.
我拿了粉笔给他们在地面上涂鸦, 有的小朋友要我画他们的影子, 甚至有的躺下去, 让我画他们的身型.
我蹲着, 用粉笔画着, 菲比跑过来, 用手比了下: “I am taller than you!”
啊, 她确实是个高大的小女孩.
那…你几岁了呢?
“I am four and six quarter.”
“Oh, you are taller than me. I am four and five quarter!”
旁边的小朋友起哄了….你不是四岁!
那我该几岁呢? 我七岁吧!
他们说不是, 经过了一番讨价还价, 他们认为我是十四岁.
十四对他们来说, 是个相当大的数字, 那我就十四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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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瀤看到我, 高兴地递了个东西给我. 哦, 是个六粒蛋盒.
里边是什么呀? 打开一看, 空空如也.
他神秘兮兮地说: There are eggs, dinosaur eggs!
还有一只刚刚hatched , 是一只baby dinosaur!
他似模似样, 小心翼翼地捧起那baby dinosaur, 交到我的手上.
其他小朋友靠拢过来, 都好象看到了小恐龙, 啧啧称奇, 都轻柔地摸了下.
好了, 他们要开始玩恐龙的游戏了.
李瀤说他是暴龙, 他要去捉别的小朋友.
他把蛋盒塞进我的衣里, 他说我是恐龙妈米, 要把蛋放到我的肚子里继续孵化.
他们追逐到有点累了, 就跑来从我的肚皮上掏出了蛋盒, 把小恐龙逗玩一番, 然后又开始他们的侏罗纪追逐.
一个早上, 我大腹便便的怀着几个恐龙蛋!

Friday, May 27, 2011

离巢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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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从法国回来, 给我带了本食谱书. 那是用法文写的, 我都看不懂. 她说那是巴黎一家著名的西饼店出版的, 单是看那精美的图片也很满足了.

离家三个月, 无论是待人处事, 女儿变得成熟懂事了. 这是值得欣慰的.

和女儿一起去法国的莎拉也回来了, 她本来打算留一年, 但是不到半年就吵着回来. 在这期间, 她也换了两个接待家庭, 但她还是无法适应. 我想, 那是她的问题, 不是别人的问题.

朋友问我, 女儿离家那么远那么久, 难道不会舍不得吗?

我说会的. 但是, 让孩子学飞, 是要渐进式的, 从学步, 学跑, 到学飞, 不能一蹴即成. 无论是孩子或父母, 都必须经历一个过程.

Wednesday, May 25, 2011

装聋作哑

现代的年轻人都爱用个东西塞住耳朵,大部分的时间只听那耳塞所发出的声音,其他的一概充耳不闻.跟他们讲话,那音波只在空气里扩散,但是到达不了他们的耳膜.

有时候跟孩子们讲话,他们充耳不闻; 当我提高声量,他们又说我对他吆喝,伤了他们的玻璃心.难道真的是无声胜有声吗?

看到儿子又塞着耳朵,我跑到他的面前,张着嘴巴舞着嘴唇.

他拿下耳塞, 看着我:" huh...?"

我又再张嘴舞唇, 但是不发一声.

他有点疑狐, 皱着眉头侧着脸趋近: "huh, huh, what?"

我从喉头发出游丝的声音:"you're probably deaf!"

他忽然洞悉是我作弄他:"i'm not deaf! You didn't say anything!"

你装聋嘛,我就作哑!

Friday, May 20, 2011

V8



那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陪老公去看赛车.
原本赛车不是我的那杯茶, 只是有了票, 只因那是我们城里一年一度的大盛事.
参与其盛啊,生活就更充实了.

那是一项街头赛车, 市内的部分公路被封锁作为赛场.
可以在市内公路飙车, 够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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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追我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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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无虚席.这些是贵宾席,有座位有篷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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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正好下雨, 我们穿着雨衣淋着雨在看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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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老哥占了个最佳的观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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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February 23, 2011

小强精神

不死小强是香港的传奇, 它原是一只蟑螂, 但小强精神已经成为励志象征.

这个夏天来得早, 气温高而且潮湿,这样的气候环境最适合虫蚁的滋生.今年最可怕的就是苍蝇, 几乎泛滥成灾, 来势汹汹.

新年时, 开了个趴地招呼老公的同事. 食物还没出来之前, 鸟语花香, 风和日丽. 当食物一端出来后, 我的天呀, 那些苍蝇如排山倒海地"蝇"拥而至. 大家一面吃一面赶苍蝇, 似乎大家已经引以为常了, 依旧吃的津津有味.

我粗略的估计了下, 今年单是买杀虫剂也花了不少钱. 去年我家放了个自动喷雾剂, 很少苍蝇在室内逗留. 今年这个自动喷雾剂已经对它们起不了作用, 可能是免疫了, 也可能太多了. 前两天报纸上还说, 现在市面上的杀虫剂已经不能消灭苍蝇了, 要请专业的灭虫队才可以.

我们用过各种各样的灭蝇方式, 有喷的黏的, 也有设陷阱, 都效果不大. 曾试过喷了杀虫剂, 看着苍蝇掉了下来, 只见它ngen-ngen脚, 我一个转身, 它又若无其事地飞走了. 也有的晕死在地上, 第二天一看, 蝇尸不知踪影, 肯定是复活升天了. 今天灭蝇成山, 明天大军又杀到; 一个苍蝇倒了, 千千万万个苍蝇站起来!

和苍蝇的斗争已经搞得我神经质了. 今年, 最佳小强精神奖是我们家的苍蝇.

Tuesday, February 22, 2011

人情世故

女儿跟我提起: 和她一块儿去法国的朋友--莎拉, 和她的host family 相处得很不愉快. 莎拉很不开心, 想着要换别个接待家庭. 女儿还说, 她很幸运很庆幸住进伊娃和马修的家.

女儿出国前, 我特地让她带上了Selangor Pewter 和一块银线Kain Songket当见面礼. 我提醒她, 在外国人的家过圣诞节, 一定要送圣诞节礼物, 就算一包巧克力也好, 那是一种传统, 也是一种礼节. 她不以为然, 心想才送了见面礼, 又送别的礼, 好象很造作. 后来, 伊娃把她带到马修父母的家去过节, 别人都送她礼物, 而她没有送任何礼物给别人. 她说, I feel really bad, 觉得非常尴尬.

后来她到巴黎去玩, 我特地又追了个电话给她, 记得买点小手信给host family. 她连忙回答: I already have!

俗话说: "礼多人不怪", 但人情世故并不止是送礼而已. 我们是付了一笔费用给一个非盈利机构, 但是这些接待家庭都是义务性质的, 接待交换学生不是他们的职业. 我常对孩子们说, 所有的生活经验, 不管是好是坏, 做深思考, 都是学习的机会, 人情世故也是要学的.

凡事心存感恩. 别人帮了我们, 不一定期待我们的回报; 如果我们也以我们的能力去帮助别人, 也不期待别人的回报, 这样的连锁反应, 人情世故, 也就变得很美好了!

Monday, February 14, 2011

岁月痕迹

新年前租了个机器回来洗地毯,
也顺便把壁上墙纸擦擦.
在门框上, 依然留着当年孩子们用铅笔画下的身高,
04年...05年...一年年地长高.
我绕过了这些痕迹, 继续擦拭.

洗了地毯, 把房里一箱箱的衣物再整理下.
翻出了一件以前的连身窄裙,
情不自禁地套了上去,
小腹微微隆起, 双臂的赘肉显得袖子有点窄.
拉链还可以拉得上, 其他部分还挺合身的.
啊, 自我感觉良好.

岁月, 是留下了痕迹.

Sunday, February 13, 2011

外面里面

这里幼儿园的活动基本上分为室内和室外. 室内的活动有画图, 阅读, 跳舞和音乐, 也有其他静态的活动如堆积木玩拼图等. 小朋友在在室外的活动就比较活跃, 他们可以追赶跑跳, 玩游戏荡秋千等. 大部分的幼儿园都主张free play, 即小朋友可以自由选择他们喜欢和有兴趣的活动.由于小朋友的集中力是很短暂的, 他们往往都室内室外的移动.

身为代课老师, 通常都会被分配到室外"放牛", 主要是确保小朋友的安全, 和小朋友沟通并引导他们. 我比较喜欢留在室外, 看着自由玩乐的小朋友, 他们是多么的活力奔放.

那天, 我遇到了依恩, 他是个自闭儿, 他只生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他不会和其他小朋友互动和沟通, 他的强项是平衡, 他可以爬高爬低却不会掉下来. 当他厌腻了攀爬, 他开始往四处奔跑, 里面外面地兜转.

正当里面有一部分小朋友在午睡,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进跑出. 里面的老师觉得很烦厌, 外面的老师也捉不住他. 我跟了进去, 蹲下身子, 指着我的背部, 对他说: Come! Piggy back! 他高兴地跳着过来, 钩着我的脖子, 攀了上来. 我把他驮了出去, 拍拍他的屁股, 问他: Are you a piggy? Or a monkey? 他顿了几下, 答: piggy. 我戏他, no, you are a monkey, you little cheeky monkey. 他不甘心地重复了几次, piggy piggy! 他笑呵呵地伏在我的背上, 我把他放到一棵矮树, go, little monkey! 他好象如鱼得水, 就在树上爬呀荡呀好一阵子.

Thursday, January 27, 2011

体检

腹中那块肉在蠢蠢作动, 对膀胱产生压迫, 尿意频频, 颇为不适. 近日又有点疲困, 借点意思, 约了医生, 给他检查看看.

这里的医生都不敢信口开河做结论, 望闻问切后, 还得去验血验尿, 也没开药方, 就让我回家等报告.

隔了四天, 医生寄来报告: 一切正常, 贺尔蒙水平也正常, 轻微地缺铁. 他开了铁丸给我补铁.

这验血也不是很够彻底, 其实我还缺金.

Wednesday, January 26, 2011

独自去巴黎

女儿说, 她要去巴黎找依琳.

怎样去? 跟谁去?
自己去, 坐火车去.
巴黎不是汉米顿, 那是个世界大城市.
我去过巴黎...机场, 我坐过火车到尼鄂.

她还是个中学生哪.
独自去巴黎?

我选择信任她.
I know you are a sensible person.
她必需和依琳计划好安排好.

鸟儿要学飞, 也要有足够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