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牙随想

昨天烤鸡翼来吃,
一咬一扯.
不对, 怎么口中有利器割舌?

一个门牙咬崩了.

第一个念头是:
哎呀, 破财了, 这里看牙医很贵的.

第二个念头闪过:
好不好买张机票回去补牙?

第三个念头飘过:
不懂买什么字好?

听说在梦中断牙是不祥之兆,
现实中崩牙, 是否反之, 为吉兆?

Bisous

女儿说, Bisous 是 how they say love you in France.

那天送女儿上机, 我还以为自己会很激动难过, 依依不舍, 难分难解; 其实没有. 我好象送她去露营或集训那样, 一个拥抱后: have fun, enjoy your trip; 即目送她融入大队, 就好象把鱼放入水内, 把鸟放入蓝天里, 她很快就会找到遨游和飞翔的空间.

整个旅程花了接近三天, 我的心犹如悬挂在云端, 飘浮不得踏实. 我会神经质地胡思乱想, 她会冷吗? 会饿吗? 有睡到吗? 大雪天气使得班机延误, 火车又取消, 还得在巴黎过一夜. 她安全抵达后, 通上电话, 我才放下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那一次, 她随学校的足球队去camp, 四天三夜, 一个电话也没拨回来. (平时她出门我会传短讯问:天气如何? 好玩吗? 她觉得我是在追踪她,后来我们达成协议, 由她主动联络家里报平安.) 问她为何, 她只说 : I don’t feel like it, just can't be bother. 那是在我拒绝她去祖儿家后, 她在赌气. 我的心伤透了,她是不是特地让我难过担心? 我并没有想着要操纵她, 只是想知道她平安快乐.

正当我和她闹到最僵的时刻, Christine说: You two are so similar. 是的, 那个时候就好象我的左臂右手在拗手瓜. 我们的个性太相似了, 也因为她象我, 所以我很放心. 她说要去法国做交换学生, 我不曾反对, 因为我也会那么做, 如果我有机会.

相隔着大半个地球, 我觉得女儿还是在我身边. 我们几乎每天都通电邮: 巴黎下大雪了; 那条街有家专卖巧克力的店; 吃过了法国蜗牛; 在新学校交了一对双胞胎朋友.....想煮顿饭给host parent 吃, 咕鲁肉怎样做? 每一封电邮的结束, 是一句:Bisous !

斗法

我是个专制的母亲, 我不得否认.

家里放着三台电脑, 孩子们都不能随意的开来用, 因为那都设了密码. 平时他们只能用电脑来做功课, 到了周末才能上网玩游戏或其他.

我们家每月只签购一定数额的宽频, 通常都够用的. 最近两个月, 宽频不到十天就用完了, 我觉得很奇怪, 但是找不到原因. 没有了宽频, 上网龟速, 简直是考验我的耐性. 儿子通水说, 是妹妹用ipod 上网, 还上facebook, 还下载youtube. 问小女儿, 她当然不承认, 不能对她屈打成招, 唯有和她斗法. 把wifi关了, 把电话线拔了, 但只要我们一转身, 那些开关就会恢复原状.

直到有一天, 我亲眼看到了她ipod上有facebook, 被我捉到了, 人赃俱获, 不得狡辩, 即刻没收.

和权威斗法, 没门!

乐观

回去探访朋友，在浦种那一带。
朋友指说:那些双层排屋，叫价五十多万，一转手就卖了六十多万。
哗，楼市一片好景呀。

当股票经纪的同学，
她说：可以进场玩玩了。

很多人都在谈着，出什么新车好；
满街都跑着新车，大车。

那些还在说经济不好行情很坏的人，必定是有什么阴谋。
大马人还是很乐观的，我是这么想。

开窍

前几个星期，儿子无意中说出:“ Mummy，we are having exam......"
哦，考试季节要来了。
“Why am i telling you this？”他后悔告诉我。
吓，点解唔话俾我知啊？
“...because you will make lots of fuss."
有咩? 我最多咪係叫你早啲去训觉.

考完试了，他轻松地告诉我:
科学86分, 数学85分, 西班牙文和英文formal writing 拿了excellence。
我冇fuss你嚄。Did you study harder this time？
他说没有，只是现在比较容易明白所学的东西，理解得比较快。

儿子的成绩一向来是中等，他应该是开始开窍了。

很难

我不喜欢女儿常到祖儿那儿去玩，还常要到那儿过夜。

一个例子：星期六早上足球赛后，她要到祖儿那里去，带着一身泥泞汗酸，我载她去。下午，另两个孩子的足球赛结束了，我把祖儿和凯琳载到我家，他们要拍照。傍晚，她要随着祖儿回家，要去她家过夜，我不允许，原因是她第二天下午要去tournament camp，行李还没收拾好。 第二天一早，她要去祖儿那里，说是约好了要去买东西，我载她去。她拉着四个大袋小袋的行李，爬上了祖儿住的公寓。下午两点要出发，星期天很少巴士通行，我叫在公司加班的老公到祖儿那里载她到学校集合，早到了半个小时，她就很生气。

我对祖儿这个女孩没有好感，但是我不能阻止女儿和她交友。女儿和她的朋友们都很喜欢到她那里玩，原因是在她那里有绝对的自由。祖儿和她的父亲在市中心租了个公寓单位，她的父亲常不在家，那些女孩们到她那儿就完全没有约束，而且附近就是五花八门的市中心，她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到处逛。前阵子，有班女孩到她那里去，她提供酒给她们喝，结果有些女孩喝醉了，那些家长都投诉和禁止他们的女儿到她那里去。

我信任女儿，但是并不表示不能约束她。她生气我过度保护她，我生气她不体谅父母亲的苦心。我很明白青少年要自由要冒险要新鲜感要独立，身为父母的我们，要放还是要收，真的很难。

孖辫仔

和两个女儿一起上理发店剪发是很浩浩荡荡的。
小女儿还是那么扭扭拧拧，到了理发店还说要剪不要剪。
我说她可以留长它，然后绑起来，扎两条孖辫仔。她当然不依。

我们小时候都爱绑孖辫仔，辫子梢再扎上丝带，那时候的辫子是青春的象征。
许冠杰是那么唱的：三张几嘢，扎起辫仔，青春美丽，绝冇失礼！
预备班的时候，我特别羡慕一位女同学的辫子，又亮又黑，直到腰际。
教英文的印度女老师老针对她，不许她把辫子放到胸前，不晓得那样是不是显得妩媚挑逗。
坐在我后面的一位男生，就是爱拉我的辫子，很可恶。

我的长发随着消逝的青春而去，还是短发好打理。
剪发回来，几根白发突兀地站了起来，闪闪生辉。
赶紧叫那当年拉我辫子的手，把那刺眼的白发----拔掉，还必须说：这是最后的两根。

包容

我离开的时候，那中心经理殷切地问：Are you coming tomorrow？ 我说不，明天我被别家幼儿园约了。她再问，改次会不会再回来？我应允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到那儿去。

虽然如此，才工作四个小时，我的背脊和股腿的肌肉已经开始酸痛了，那是一家不一般的幼儿园。通常多娜分配工作给我，我都不会诸多挑剔推辞，这是一家专收残障儿童的康复中心，我明白她为什么派我去。

在那中心里，老师对学生的比例是超过一比一的，那天我们是四位老师对三位学生，他们都是高度依赖的小孩，不能行走不会言语，需要别人全面的照顾。当然，这中心的责任并不是单纯照顾他们而已，而是要训练他们学习自理的能力，学爬行，学滚动，学走路，学吃东西，学讲话。面对这样的小孩，我们不需要同情心泛滥，而是需要很多的正能量，很多的包容心，相信他们是可以改善的，就是一点点的进步，也是很大的成就。我们以唱代说，都蹲跪在地上协助他们进行活动，帮他们弯腿伸手滚动，他们的一个微笑或一句呀呀都是很大的鼓励。

这些特殊需要的儿童，还是要回到正规幼儿园去的，当他们学会了基本的自理技能，将来也可以回到正规小学去。公平文明的社会，对这些弱势群众，是需要更多的包容和协助，而不是同情和怜悯。

打工

大女儿开始去打工了，是在一家寿司店，每个星期日四五个小时。

其实那也是无心插柳。前几个星期，市内的一个新商场开幕，我们母女也去凑热闹，逛累了饿了就坐下来吃点什么，无意中看到有则招工布告，我就怂恿女儿去问，玩玩也无妨。两天后，他们来电说，叫女儿去上班。

女儿的许多朋友都有打工，她也曾跟我提起要去打工，只是我不置可否，一方面是嫌要接送，另一方面又担心青少年尝到了赚钱的甜头而荒废了学业。不过，现在也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我开始打工的年纪要比女儿小，那时候是考完了中三，村里有几位女孩到首都当车衣女工，一放假我就去投奔她们，当个杂工学徒。那是在蕉赖的保敦，工厂是间双层排屋，楼下车间楼上宿舍，我的工作就是剪线头钉钮扣烫衣，偶尔老板娘让我车些简单的直线，学着操纵速度机。那时候月薪是八十块，包吃包住。假期结束了，我跟衣厂买了两件童装给我妹，抓着剩余的几十块返乡，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赚钱。

中五后，我又到首都去打工了。这次羽翼比较丰满了，学会了挑选工作，还把一位同学带出来。没有专业没有文凭，能做些什么呢? 只有到商场去做售货员收银员。面试后，经理说我数学好，把我留在人事部，嘿，做乌必工，打字粒，算工钱管出粮。两个月后，他们要加薪confirm我，不过我还是回去读书了。那些年代，一点也不懂害怕社会险恶，年纪小小就离家闯荡江湖。

我问女儿，打工赚到的钱打算怎样用？她说买喜欢的东西，或者存起来交学费。罢了罢了，她自己的血汗钱，就由得她自主吧！

兴趣和学习

我无意观察到巴克和再登用几粒钮扣当成钱币，在玩着买东西的游戏。

我跟园长要来了一套玩具钱币，再找来了一些瓶瓶罐罐和盒子，设起了一个小小商店，小朋友就玩起了商店和买卖的游戏。

幼儿园的老师，要有细腻的观察力，要察觉小朋友的兴趣和需求，再依据他们的兴趣需求来设一个学习情境，提供他们学习的机会。

一个小小商店，可以学些什么呀？ 学货物和金钱买卖的概念，学算数，学语文，学社交，学着应付未来的生活，学长大。我让小朋友学写shopping list，写的不是文字，只是一写点线和符号，那就是识字的起步。哦哦，我们要开个birthday party，要做蛋糕，买些什么呢？banana，apple，butter，eggs， flour……..lollies。要买多少个，那得要算算，1，2，3，4…..。还有pretend play，谁做daddy，谁做mummy，Fong 做baby。

他们玩得很起劲，学习的动机就是从兴趣发起。

扮专家

阿koon，我话唔係专家，即撒手而去，过后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小孩的焦虑，往往是有一定的原因的。琦琦不喜欢参加团体操和舞蹈，很可能是她的大肢体活动的协调跟不上节奏，因而产生的抗拒。很多东方人的小孩，不多动就是乖巧，但是大肢体活动不够灵活，可能会造成了学习或社交的障碍。

理论不想说太多，我觉得你可以在家陪琦琦玩一些手脚眼协调的游戏，甚至增进身体平衡的运动。比如说，玩bean bag。你可以用件旧衣的袖子，把它剪下，或者袜子，里边灌些豆子或米粒，封好两端，如果没有缝衣机，就用橡皮圈绑得紧紧的，大概一个巴掌大小。豆袋在家里玩比较适合，因为它不会滚动。可以抛接，可以做平衡运动，还可以带动唱。市面上有很多版本的歌，如果你不爱唱，也可以唸，当着口号。以下是个例子：

Throw the bean bag and catch
Turn around, turn around, stamp, stamp, stamp
Throw the bean bag and catch
Turn around, turn around, stamp, stamp, stamp

Put it on your head and walk around the room
Put it on your head and walk around the room
Put it on your head and walk around the room
Put it on your head and walk around the room

Put it on your shoulder
Put it on your elbow
Put it on your knee
Put it on your back now

Put it on your stomach
Put it on your finger
Put it on your foot
Put it on your arm now

Put it on your head and walk around the room
Put it on your head and walk around the room

如果你可以忍受凌乱，把家里的cushions 枕头放在地上，就让她跳呀玩呀。再不然把矮凳椅子排成一个obstacle game，让她爬呀躜呀。就利用你家里的资源，让她爬爬跳跳是没有关系的。试下啦。
哎呀，我就係钟意扮嘢，你就当我扮专家啦。

不是专家

阿君，其实我唔係专家。呢个世界，做专家太容易咯，在某方曾见，有者从网络得来剪贴，俨如专家，悬壶济世。

如果我话，琦琦冇事0既，细佬仔的成长係要啲时间嘎，要俾啲时间佢地学习，学习探索，学习跌到爬起，学习悲伤快乐，学习一切一切，并唔係一下就识嗮嘎。咁0既说话的确係有啲敷衍，但呢啲都係事实。

我也係一个普通妈妈，也曾经历跌跌撞撞咁陪住我啲细佬长大，都冇话对或错0既，一切尽力而为咯。

上两个月，我大女去参加朋友0既生日趴地，唔知点解佢係厕所度喊咗半个钟，仲话don’t want to be alive。佢朋友0既妈妈话俾我听果阵时，吓到我天旋地转，几乎晕低。我都以为，係唔係我出咗咩差错，或者边度做到唔0岩。我知道，自责係冇用0既，咁就同佢倾开来，睇下点样可以帮到佢。佢话冇嘢，其实佢唔想讲。问佢啲朋友，佢地亦都唔知点样落手去帮佢。我知道我0既女有啲心高气傲，佢唔想人地帮佢，咁我话，你有你0既私隐，你唔想俾我地知，咁我揾个专人来帮你，好唔好？ 当然，经过咗几个sessions， 约莫知道佢0既问题係乜嘢，就係青少年的贺尔蒙，同儕交友，对将来的期待，想得到自由，一切一切的overwhelming。佢而家冇事喇，心情恢复开朗咗。

你睇，我三头几句就讲嗮我呢两个月0既心路历程，但对我女来讲，係一个成长，对我来讲，亦都係一个成长。所以我话，我唔係专家，我只不过係一个妈妈，我能够做0既，就係陪佢地成长，扶助佢地成长。

别读医科

大女儿从学校回来对我讲，Mrs XX 说：Don’t do medicine. Medicine is boring.

“ Hmm… 那是你老师的意见，你觉得呢？”

她还不很确定，也许还有更好的选择，所谓好的选择就是她喜欢做的事情。

前阵子在中文电视台和电台听到那么样的广告：有专为考进医学院的补习班。心里在想，这些千方百计恶补进入医学院的学生，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自己的兴趣吗？还是父母的期许？如果是能力不足或非兴趣所在，挤进了医学院后岂不是自讨苦吃吗？也许，只为了摘个光环。

Y10 的时候，大女儿爱上了生物学，有一天她对我说，她将来要做“磨叻桥勒拜猡猪士”。那是什么来的，我也不懂，她跟我解释了，我也一知半解。

老实说，我并没有特别期许她将来要做什么，只希望她做她喜欢的事情。她说喜欢做研究的工作，或者是在实验室的。那也很好，自己喜欢的工作，做起来才会有满足感。

墙倒

墙倒了，我的防火墙倒了。

每年的冬天，我总是很自豪地说，我们的抵抗力很好，别人很容易惹上感冒，我们家的孩子上学的出席率还能100%呢。

到了冬天，我变得特别唠叨：外出要穿够衣保暖，要吃维C，要喝水，睡眠要足，汤水蔬菜水果，火炉要烧得旺要够暖；为的是要筑一道防火墙。

这个冬天，我最先倒了，我知道是在所难免的。我工作的幼儿园里，有的小孩拖着两条鼻涕，有时还是绿色的，我得帮他们醒鼻涕，还得搂他抱他，细菌就爬到我的身上了。

另外，我的工作忙得不得了，本来我只要三天，中心里老是让我多做超过三天。我的工作是代课，越多的老师生病，我就越多工作，说起来也有点缺德，所以别人生病的时候我不能病。

头痛喉咙痛咳嗽伤风，墙倒了，扶下带起，吞了药，又上班去。就这样，沤了两三个星期。

另一半分一半

情到浓时，你侬我侬，打破两个，和成一个。
伴侣就是另一半，分道扬镳时，分你一半，合符情理。

有个朋友闹离婚。
男人，诉起苦来，也是那么婆妈。
产业是我的，我守的。她不会理财，给她一半，没两下就完了。
男人不肯呀，惟有打官司。

我家的鸡婆男人，同情心泛滥，瞎想要给人出主意，还问我该怎么办。
给呗。给了三百万，还有三百万。
放人一条生路，也给自己一条活路。
十九年的糟糠之妻，现今糟粨里发现了金矿，分她一半，为何不可？
女人若是变心，就是死心，钢索铁缆都无法挽回的，甭说情爱余温。

我问鸡婆男人，我若现在要分你一半，你给不给？脸色肃穆。
鸡婆男人一怔。（惊竦，骇人。）有吓到。

说给yanyan的大象故事

亲爱的yeelee,看了你的大象故事,我也想说个大象故事给yanyan.
这是我看过的一本儿书,凭着印象而改编的.
用yanyan的名字带入故事的主人翁,这样小孩子听故事比较有参与感.
希望你和yanyan一起enjoy!


有个小朋友名叫yanyan。
有一天，她对妈妈说：“妈妈，我想要一只宠物。” (换童音,小孩的语气.)
妈妈说：“好！”

妈妈带yanyan到宠物店去，那儿有许多可爱的小动物。
妈妈问：“你要一只小白兔吗？” yanyan说不。
“那么，小花猫，好不好？” yanyan摇摇头。
“小黄狗？” yanyan又摇摇头。
妈妈问：“你想要什么宠物呢？”
Yanyan说：“我想要只大象做宠物。”
妈妈问了店员，她说宠物店里没有大象，动物园才有大象。
yanyan很失望，她真的很想要一只大象做宠物。

有一天，yanyan和妈妈去散步。她们看到了路边有只小象，它又饿又累地躺在草地上。
“小象，你怎么啦？” yanyan摸摸小象的头和小象的鼻子。
“妈妈，我们可以把它带回家吗？” yanyan问妈妈。
“好吧，可怜的小象，我们可以暂时照顾它，一直等到它的妈妈来找它。”
小象用它长长的鼻子牵着yanyan手，高高兴兴地跟yanyan回家了。(大人把手臂搭在鼻子上,充当象鼻拖小孩的手.)

小象坐在yanyan的椅子上，辟咧，椅子被压坏了。 ( 夸张的表演,好象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小象在院子里把妈妈种的花和菜拔起来，放到嘴里吃。 (把手臂搭在鼻子,假装拔菜吃菜.)
它还把晾着的衣服都扯了下来。 (同上,假装扯下东西.)
妈妈生气了说：“你们到公园去玩吧！” (生气的语气.)

yanyan用手拖着小象的鼻子，来到了公园。 (把手臂搭在鼻子上,拖小孩的手.)
小象想玩滑梯，可是它卡在那儿不能动。
小象想玩翘翘板，可是yanyan没法把它翘起来。
小象想荡秋千，可是它把绳索给压断了。 (以上都用夸张的表情)
公园的管理员叔叔很不高兴，yanyan只好拉着小象回家。

“小象，我们玩什么好呢？”
小象让yanyan爬上它的头，从它的鼻子溜了下来，这是最好玩的滑梯呀。 (把手臂搭在鼻子上,假装有东西往下溜)
小象用它的耳朵给yanyan扇凉. (用双掌扇风.)
还用它的鼻子给yanyan喷花洒。 (同上,假装喷水.)
小象成了yanyan的好朋友。 (和小朋友拥抱.)

爸爸下班回来了，他说动物园里走失了一只小象，yanyan必须把小象送回去动物园。
yanyan很舍不得小象，不过她答应了会去动物园探望它。
小象挥起了它的鼻子跟yanyan说再见， (把手臂搭在鼻子上,做挥手状)
它高高兴兴地回到动物园里, 和它的妈妈生活在一起了。

小孩讲粗话

我在carpentry corner 看小朋友在捶钉子，听到沙池里Hannah 对Dylan说：“You swearing”。

再仔细听，Dylan 说了：“•#￥%•%￥ ……………%—…fxck。”

我走了过去，Hannah 马上跟我投诉：“ Dylan swears！”

“What did you say，Dylan？”我蹲下来，神色凝重的问他。

他若无其事地，笑咪咪地又口齿含糊不清的再说一遍：“•#￥%——…￥#—…fxck。”

老实说，我也听不出他说什么，但是最清楚的就是那句粗话。怎么一个三岁多的小孩，说起粗话来那么流利清晰，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Dylan，……. ”我想严词正色地教训他，却见他指着沙池里的小卡车．．．“ Dylan，did you mean……your truck..... you want some sand into your truck？”

他立刻眉开眼笑，捣蒜般地直点头。“￥#%#——￥%…fxck！”

“Dylan，this is a truck。Trr…ruck. ”

“Fxck。”

“No， Dylan. Truck，T..t…t…, truck！”

他反而腼腆地笑笑，又点点头：“Ya！”

我却不甘心了，捉着他的手臂，指着他身上的衣服的图，“This is Thomas train。Too-too train。And this is a truck。”我强调着那T音，还让他看着我的嘴巴用舌尖弹着发音。

他也依样葫芦地翘起舌尖在嘴巴里绕了一下，说出了：．．．．．．FUCK！

天呀，我给这小孩喷了满脸的粗话。

一堂数学课

这里的幼儿园是没有课本的，他们的工作就是玩耍。有的人看起来，他们每天就是搞搞震，不懂有没有学到东西。我们当幼儿园老师的，也只是陪他们玩，任由他们随着自己的兴趣去玩，我们要捕捉的就是那一刻teachable moment；在他们高兴玩乐的时刻，从中教导基本的知识。

昨天我和一群小朋友在沙池里，我们建议说要堆一座山。

“We are going to build a biggest tallest mountain in the world！”

究竟最高最大的山有多大？有的小朋友比到胸前，有的说是到屋顶那么高。对于他们的理解来说，把沙丘堆到那么大，是很不容易的，那就是最高最大的了。

我们不断的把沙铲上，堆成个小丘：“The mountain is getting bigger and bigger， it is taller and taller！”那就是一种渐进式的加法，越来越大，越来越高。

把沙丘堆好了，大概是一尺多高，那已经是很浩大的工程，我们建好了世界上最高最大的山。那我们还要做什么呢？对了，我们要种树，让它变成一座大森林。大伙在沙池四周捡来了树叶和短枝，插满在沙丘上。瞧，我们的森林多美呀，开了花，还有很多小鸟飞来呢！

后来，有小朋友说，我们要踏到山上去。大家一起哄，哗啦啦地踩呀踏呀，一座山即夷为平地了。小孩子的玩法就是那样，建设了再摧毁，摧毁了再建设，不断重复性地学习。

我们又到另个角落堆起了另一座山。大家齐心协力地铲呀铲，堆呀堆。

“Hey，William has the longest spade！”我们比了起来，那几个铲子一样长，那个最短那个最长；那几个一样颜色，那几个不一样的。大家在不经意中就学了归类和排比，那也是主要的数学概念。

我们又建好了一座山，有人说，那是mummy mountain。好哇，有mummy mountain 就有baby mountain，那我们要建多少个baby mountain呢？ten，one hundred，one thousand！

我得扮幼稚了：“One thousand！My goodness！That is a lot！Can anyone help Fong count to one thousand？”他们七嘴八舌地竖起了手指在算，哎呀呀，one thousand 太多了，我们的手指不够用啦。

米葛在旁说：“My mummy’s name is Jessica.”
“My mum is tall.” “My mum is big” “My mummy…….” 大家都说个不停。

“My mum is beautiful!” 有个小朋友这样说。
“Hey，my mum is beautiful too！”我也嚷了起来！

上了一堂数学课。

啊，我太爱这工作了。我这样对自己说。

放下身段

我的工作，必须把身段折半，变成两尺多。
弯下腰，蹲下去，坐下来。
我们平起平坐，才能完成沟通。
要是我站得高高地说话，他们只当我放臭屁。

“Fong，my mum is picking me up today！”
"Yeah，mummy is picking you up today!
You are going home with mummy in the afternoon。”
三岁的小娃儿，他也说了他家的猫，他家的狗，他如何踢球。
要和小孩说话，或者要小孩跟你说话，都不难，只要多点同理心。

沟通就是这样：说同样的“语言”！
他们三四岁，你就五六岁。我妈说的。
这样很好啊，返老还童。

回归青少年

我的工作是on-call的, 每天还是早早起来, 做好准备, 等!
没有call, 没有工作的日子, 我的老板怕我无所事事, 就爱吩咐我做事.

“我堂车0既打呀有啲声, 揸去俾人check下睇系乜嘢事…..”
“个个都唔得闲, 啲报纸冇人睇, 打个电话去stop咗佢啦…….”
“果啲冬衣, 好攞出来晒下佢, 或者洗下佢….”

喂, 老细, 我是个主妇, 我还是一家之主的主妇. Don’t tell me what to do. I’ll do whatever I like and I’ll do it whenever I like!

小女儿听到了, 似乎得到了鼓舞: Mummy, you act like a teenager!

谢谢啦, I learned it from you. 谁叫她爹把我当成他的女儿!

精明了吗?

最近的聚会, 朋友的孩子都没跟着出席, 我的孩子也不爱跟, 其中 最大的原因是他们不舍得放开他们的电脑. 我的孩子只有在周末才可以玩电脑, 这是他们的休闲和社交活动. 我们都感叹的说, 时代不同了, 现在的小孩, 没有了电脑就没有了生活.

上个世纪, 顺应着MSC轰轰烈烈推出的精明学校，到现在也有十年了。一般人对当年精明学校的认知就是学校与电脑挂钩: 电脑化的教学和行政, 用电脑和家长和社区联系, 学生不用带书包了, 就提着手提电脑, 书本也被CDROM取代了. 其实, 当年的蓝本所提倡的中心点, 是如何让学生在一个资讯爆炸的时代做个活跃的学习者 (active learner) 和终身学习者 (lifelong learner). 电脑只是个设备, 是个工具, 真正的精明是要有能力有效地应用和处理电脑中的来的资讯.

精明的学习要有批判能力和创意思维. 不过, 很多时候电脑仅仅沦为工具, 学习还是以填鸭式的方式进行, 那又如何精明得了. 虽说是百年树人，但是一项新的教育措施实行了十年，也应该有了些成绩，究竟这批学生精明了吗？很难说.

毕业典礼

上个星期二, 出席了今年度的毕业典礼.
这里的毕业典礼, 简单而隆重, 其中一个项目就是游街.
由风笛乐队带领着, 就好象旧时状元及第, 高举彩旗, 敲锣打鼓, 骑马游街.

拿了礼服后, 我们在河边和花园拍了些照.
怀河的秋景, 金叶绿水, 点点野鸭泛涟漪.

接受现实

昨天到一家幼儿园工作, 那儿有三个新生, 也就是说有三个哭娃娃.

小孩子到了一个新的环境, 离开了他们熟悉的亲人, 顿时失去了安全感, 哭闹是焦虑的一种表示. 家长把孩子送到幼儿园, 离去的那一刻, 那小孩哭到声嘶力竭, 我们是司空见惯的.

阿叶是个三岁多的中东小女孩, 他父亲送她来就走了. 她哭到泪汪汪的, 妮奇也拿她没办法, 就让她坐在粘土桌边哭. 我把她拉了过来, 带她到窗口边, 把她抱起, 对着窗外.

嗯, 刚才papa送你来, 车子就停在那儿, 对不对? 现在papa的车走了, papa要上班去了. 你看那巷子, 车子走出了那巷子. 你看到吗? 那儿来了辆红色的车, 是papa的吗? 不是. 又一辆白色的, 是吗? 也不是papa的. Papa 要去上班, 他现在不能带你回去, 你在这里和小朋友玩. 下午, papa就会开着车子, 从那巷子进来, 看, 就从那儿拐弯, 转进来, 停在这里. 那时候你就可以跟papa回家了.

她在听着, 看我指东指西的, 似乎听懂了, 接受了现实, 也止住了哭声. 刚好旁边有几位小朋友在玩煮饭, 我趁机把她带入参与, 很快的她脸上就绽开了笑容, 和小朋友一块玩了.

小孩的抽象理解力不强, 很多时候要亲眼所见, 才能接受现实. 昨天, 我成功的搞定了两个哭娃娃.

重出江湖

有人聚集的地方, 就有着一些潜规则, 要懂得人情世故. 常言说: 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

一个职场, 更是一个无形的江湖, 个个是身怀绝技, 但也可以是龙蛇混杂. 有的顺风顺水, 在江湖中叱咤风云, 也有者浮浮沉沉, 险遭灭顶; 不过, 大部分的还是随波逐流, 苟且混日子. 在某些职场中的勾心斗角, 刀光剑影, 称雄争霸, 并不逊色于一部武侠小说. 在江湖中行走, 多多少少要懂几度散手, 耍太极, 擒拿手, 车马炮, 甚至忍者武术或龟息大法. 若干年后, 吃了几碗夜粥, 即可开班授徒扮叔父.

多年退隐田园后, 我重出江湖了. 我开出的条件是一周工作三天, 下午四点前下班凑仔放学. 我是在区内的幼儿园代课, 哪里有需要, 就去哪里. 我喜欢这样的工作, 伸缩性大, 几时不想do, 只要提前通知就可以不do. 不上班的日子可以做些休闲的活动, 下午还来得及接孩子放学回家做饭. 工作的天数少, 工钱自然少; 也因为不是固定的工作, 会少了晋升的机会. 然而, 我想我不会太在乎.

江湖是险恶的, 我乐于三天捕鱼四天晒网, 逐水草于田野间. 任他滔滔两岸潮, 我希望依然能够带笑拈花.

雨不来

很想洗床单, 但是天不下雨.
天不下雨, 就不能洗床单.

秋高气爽, 早上是脆脆的凉.
明说, 可以捡栗子了.
今年的栗子特别美, 因为没有雨.

天空是那么地蓝, 蓝得深邃不见底.
我想, 栗子的防卫性是那么地强,
一层层的保护, 不由得你轻易地窥探它的内心世界.

在花荫下剥栗子,犹如抽丝剥茧.
那个动作是潜意识的, 不用伤脑筋.
潜意识好象听到了舞蛇者的笛声, 前尘往事泉涌而冒.
恩怨情仇?
对我未来的生命起不了作用的过去, 扫扫再放入recycle bin.

天很旱, 草都长不起来,
把两头牛卖了吧, 不然入冬后更没草吃了.
雨还不来, 让我很压抑.

昂贵的青少年

刚巧遇到大减价，带孩子们去买了他们所需的球鞋跑步鞋。
我常说，养他们那样的青少年很昂贵。
吃得多还不在话下，身体不断长大长高，衣服鞋子得不断地替换更新。
他们喜爱运动，球鞋运动衣的磨损也快，几乎每年都得添新的。



周末，带大女儿去买冬衣，准备去法国的装备。
我那刁矯扭拧的小女儿指东指西：Mummy，can I have this？Can I have that？
我挥一挥手，从眼角瞄她一下：If you roll on the floor， I’ll buy them for you.
长得比我还高大，她悻悻然的嫌地面脏，不然的话她会在地面上滚。

空间

每个星期四，儿子的学校早放一个小时，我得提早出门接他放学。有时我们会去喝茶吃东西，也有时去买菜，他帮我推车提篮子。这是我跟儿子单独相处的一个小时，我倒是很乐意有个小男朋友陪伴。

这个学期，他叫我不必特地提早赶下来，他放学后跟朋友去走走，然后到姐妹的学校等她们一起放学。我觉得也好，给他一个空间，他也是需要个人的社交生活。

以前我家对面的那位谢太，她对孩子的策略是：“跟到贴，唔怕你学坏！”那时候看到她用车子把孩子载进载出，作个全天候的二十四小时司机，对孩子一步也不放松。做母亲的就是那样，抓住又怕捏得紧，放开又怕他跌坏。

在他私人活动的时间里，我只能旁敲侧听的打探，看他做了什么. 例如，“你0既嘴角有啲crumb，留俾妈咪食啊？乜来嘎？” 然后他就会说起他吃了什么，在那家店，跟谁一起。上个星期四，他说：“Today is really weird!”又见他神秘兮兮的笑，问他什么weird他又说nothing。算了，既然是他的空间，就让他保留秘密在他的空间里吧。

累

该忙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精神松懈了,少了点推动力似的,老是觉得容易累.
忙碌会给人带来亢奋, 就那样义无反顾地冲冲冲,就算做个盲头乌蝇, 撞墙也有满足感.
也许忙碌是个兴奋剂,少了它就觉得莫名的疲乏.

最近累,孵了两套港剧, 这样的累有点晒.
也许是感冒的先兆,累得四肢不想勤,连脑袋也想瘫痪.

真的该去找工作了,给自己一个忙的机会.
不然就再去找个什么来读，让自己permanent head damage!

趴地

和朋友说起,我们很久没有趴地了. 我们趴地的定义不是请一两个人回来吃顿饭, 那是要一班人, 要宾至如归, 要hospitality, 热热闹闹的.

我约了五个家庭, 都是大马华人, 朋友说她会带一个新朋友来, 一个娶了马来人的华人医生. 我听了马上更换菜单, 把有猪肉的菜肴都删免了.

过去我们曾经约过一个马来人家庭来, 我烤了只鸡, 蒸了条鱼, 还有酸辣青口. 在餐桌上, 他问了下, 那只鸡halal的吗? 当然不是halal, 我不懂去哪里找halal的东西. 我们也有出席过好几次马来人开的趴地, 不过我们只带水果. 我们有对马来朋友献议, 请他们到我们家来, 到时候宰头羊, 由他们来念经halal一番, 但是他们还是有所顾忌, 怕我们的锅碗瓢盘不halal.

趴地吃饱喝足之余, 当然是要来场farm tour, 采果赏花, 压轴戏是坐在花棚下, 尝酒吹水. 那位先生举起酒杯, 对他的太太说, 这是有机果汁, 果汁是halal的哦! 他的太太和我坐同一桌, 微微笑的点头.

趴地趴过了, 连同之前的忙碌, 我也累到快趴地了!



(我陪两个小朋友趴在地上用粉笔涂涂画画.)

灶火

我的厨房终于在除夕前弄好了，不过却没完全好，地砖要等下个星期才铺。
厨房还是很乱，团年饭只有做火锅，大热天时打边炉。
我买了个新的煤气炉，这下煮饭可以看到红炉火。

记得老家有个大火灶，可以烧柴的那种。
外婆说，有个灶头，按个司命灶君，一家大小保平安。
我们家从来没有烧过柴，也蒙灶神保佑，炊火不熄。

除夕，我烧起了灶火，煮了只全鸡来压年，象征着有剩余的粮食留到来年。

非我族类

小的时候，听外婆告诫她的孙儿们，都不得嫁娶客家人。我们会问为什么，外婆只说客家人很凶恶，叫她们恶鸡麻。外婆讲的都是金科玉律，我们深信不疑，加上我的客家邻居天天以最恶毒的话咒骂她的儿女，这更是最好的佐证。

长大后，才探听明白外婆偏见的缘由；外婆说，一旦娶了客家婆，他们会成家成窦地搬进来，来霸占田地，再也不走了。在外婆的眼里，客家人是外侵者，她将乡下带来的情怨，投射在她的后辈身上。外婆的孙儿们，也没完全听她的话，我弟弟和表妹的另一半都是客家人，爱情来的时候，谁都挡不了。

儿子小的时候，每当我煮了好吃的，看他吃着把嘴巴塞得满满的地，我见机不可失：“阿仔啊，第日你揾0既honey要识煮饭嘎，煮唐人餐嘎，如果你娶鬼妹，日日俾你食啲肠仔薯仔沙律，几boring啊，到时饿坏你吖。”他鼓着腮说不出话的直猛点头。但是，后来我重弹旧调时，他却给我不同的答案：“then I’ll cook for her。”

孩子们在谈论他们的朋友，我竖起耳朵听，他们谈到谁谁有step-mum step-dad。免得他们以为离婚或继父继母是常态，随机教育来了：“阿仔啊，第日你揾0既honey一定要really really love her，唔得搞搞震嘎。第日你去到uni，果度有好多Chinese girl，唔好揾果啲silly billy 0既鬼妹仔，知道吗？”我的插嘴，换来几双的白眼。嘿，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得入我门。我的阴谋早已经开始了，阴谋是否得逞，那是另当别论。

公司穿

跟女儿去行街买衫，我看到了一件T-shirt，犹豫了阵子，还是买了下来。
小女儿问我：“Are you sure？Mummy.”
没什么sure 不sure，我喜欢就好。
回来穿给儿子看，只见他掩着嘴笑。
“衰仔，笑咩吖。你旧摆咪好钟意嘎咩？哼。”
他不喜欢，没关系，我穿出去，大把人喜欢。
我穿去幼儿园上班，那些小朋友会爱死我。
大女儿看了说：“Cool，when you are not wearing it， I’ll wear it！”
看，我可以跟女儿公司衣服穿，阿yeelee 和阿koon，至少还要多等十二年。哇哈哈！

得奖

yanyan和她的妈咪颁了个奖给我。有吓到，又惊喜万分，很久很久没有得过奖了，现在的心情很象罗兰阿姨得金象奖那样。
如果别人跟我玩这个，我想我会假假看不到，但是我不能拒绝小朋友跟我说: come….play…play with me….。谢谢你啊yanyan。





关于我的十件事：
1． 我喜欢做大戏。
2． 我也喜欢唱山歌。
3． 我现在喜欢唱儿歌。
4． 我喜欢玩masak。
5． 我也爱整茶粿。
（好象有点敷衍，但是对小孩子讲话就得这样straight forward。）

要讲我的事情啊，我是很自我的人，有时我爱自己多过什么，是不是自恋啊？有点啦。又好象是孤芳自赏，也可以说是自得其乐。我很久以前就觉得自己有点自闭，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我幻想的也很不错。其实我的生活也可以说是很自在，我只过我想要过的生活。我还算很自爱，曾想过要学坏，但不至于自暴自弃。我没有自私，我也爱我的家人，我的老公孩子，我的朋友，我的动物，我的花草；和我有关的，我都很爱很爱他们。老实说，我很怕这样自我剖析，好象冲凉没有关门那样，赤裸裸地。我的部落格都是写我的事情，我不大爱讲别人的事，有关我的事情也讲了不只十件，哎呀，就凑凑数吧。

至于要传给谁呢？就传给 Forrest LKF吧，最近LKF很努力地跑步，相信他一定可以把这个接力棒传下去，把这个奖发扬光大。Run， Forrest LKF，run！ 还有，yanyan把这个球掟过来，当然是要掟给她的小朋友玩。阿琦琦阿娘，快啲出来帮琦琦接波啦，掟到你地啦！

Yeah！把球丢了出去。接球的人，你们都是很棒的！

学习从自我开始

之前网上学习的时候，有位老师发表她的观察记录，引起了大家激烈的讨论。她看到了十八个月大的幼儿把一个玩具抛到围栏外，然后他尝试各种方法想把那玩具抓回来。有次抛的太远了，那小娃用尽办法想爬出围栏，但是不果。老师继续袖手旁观，只见那小娃把身体往围栏底下的缝隙挤了出去，他拿到了抛出的玩具，心满意足地又挤回围栏里。

有的同学认为这个袖手旁观的做法很不妥善，怎能让小娃离开他的安全区域。也有的人说老师失责，没有好好看顾小孩。当然也有人觉得这提供了学习的机会，让小孩很有创意的解决问题。

纽西兰幼儿教育课程的第一项原则是Empowerment----学习的自主权。小孩的学习应该是从‘自我’开始，由自己的需求，兴趣和能力作为学习出发点。当小孩意识到可以用手抓东西往嘴里送，他的基本需求是喂食，把食物往嘴里送的时候也学习到手部的运作和眼手的协调发展，从而增强他的肢体能力。如果大人不让他们学习自我喂食，也就等于剥夺了他们的学习机会。

我们应当赋予小孩自主权，让他们学习和成长。大人提供适当的资源来协助并提供机会让他们为自己的学习负起责任，从而提高他们的自我认识，自我价值，自信和乐趣。同时也可以探讨他们的兴趣和能力，用自己的方式，适当的方式和有创意的方式去完成任务。教育学者杜威认为，创造充分的机会让学习者去经验是学习的关键，这也是以学习者为中心，并强调学习的过程多于成果，以培养出日后的自习能力。

西方的文化是强调个人主义的，每个小孩是独立的个体，教育工作者得尊重小孩的权利和潜力，让他们从小就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和决定，并学习为自己的选择负起责任。小孩的学习从自我开始，那么长大了就表现出独立的个性，并且有充足的自理能力。

Loved

在我实习的那段日子，下班后去接孩子们放学，我总是爱说起幼儿园的小朋友。

“今日Kayden同我玩softball，佢肥肥圆嘟嘟咁，好似阿仔你细个果阵时。佢0既lunch box 入边有啲动物饼仔，唔知好唔好食咧？第日买包番来试下。果个Danny仔，成日捉住我0既手，fong….，come….，play….，play with me！…….” 滔滔不绝，如江河流水。

小女儿转过头向着她的兄姐，吃吃笑的调侃我：“Mummy doesn’t feel loved by us anymore. She wants other kids to love her!”

是的，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刻骨铭心地爱着另个人，他们还会爱我吗？

好象还是不久前的事，他们在嘎嘎咕咕的学语，步履蹒跚学走路；他们依在我的怀里读故事书，拉着小手上学过马路。他们怎的那么快长大？他们对我的依附不再。

有时逛商场，看到了些可爱的童装，就会情不自禁的驻足观看。“阿女，旧摆你好钟意咁0既粉红色裙，著起来好似公主咁。” 女儿会反驳：Mummy，I am not five year old anymore！

我突发奇思，我说，等他们长大离家后，我去领个小孩回来养。他们当然说NO，理由是我老了，不能尽责任。大女儿建议我去找只猴子来养，因为它的心智永远象个小孩子那样。那固然是个好主意，但是我该如何训练猴子叫妈，那是另个挑战！

放榜

考试成绩放榜了，孩子们上网查看他们的成绩。

儿子拿了一堆的A，女儿却拿了一堆的E。我笑儿子，他的成绩可以在马来西亚炫耀，因为那里的家长很喜欢A。我又对女儿说，你拿那么些的E，别人一定以为你考的一塌糊涂。

其实，这里会考的评估只分三个等级：achieved，merit 和excellence，如果不及格，就是not achieved。这里的公共考试是很透明的，评估后的考卷是会寄回给考生，考卷上也只是评着这三个等级，没有分数的。

儿子的学校是进行双轨制度，即是考剑桥和NCEA，被挑选的学生提早一年考NCEA level1部分的课程。总的来说，他的NCEA level1还不能过关，因为还欠缺某些组别。女儿拿了九十多个E，passed with excellence，一般来说只要五十个E就可以PWE了。我对他们的考试制度还是蒙查查，只知道有分校内和校外评估，然后累计多少个credit 就可以了。

我的成绩也放榜了，几十岁人了，经过了太多的考试，到现在已经没有太多的感觉。我及格了，拿到了证书和transcript，就可以开始申请工作了。

精明消费

这两个星期花钱花的很痛快，女人的购物欲是天生的。身为锱铢必较的小器师奶，自然有一套精明消费。

第一是等，耐心地等，等大减价的到来。我们这里每一年的圣诞节过后，都有一连串的削价促销，有时可以便宜半价，真的很划算。第二是比，货比货，店比店，比功能，比价钱。有时侯苹果要和橙比，比出来才知道那个的价钱值得花。第三是压，压价：display unit 要压价；给cash 要压价；best price 的也要问 “bestest price”； 送货钱要压价，最好能压到免费送货。第四是赠品；有时适用的赠品可以间接省下好多钱，如果是送cash voucher 那就更好用。第五是免息分期付款，尤其是买大件的东西，可以延后付款加免息，自己的钱可以继续留在银行生息。

这次我觉得自己很班耐，精明消费而省下了整四千块钱。

学中文教中文

母亲在电话的那头怨我：“都係你嘎错，你两公婆错！” 她怨我的孩子无法跟她沟通，谈话时吱吱唔唔不成句。

刚来纽的时候，那个心理包袱还很沉重，一直无法连根拔起。孩子们上中文学校上了五年，我在家也教了好几年，到最后我还是放下，让他们自己做选择。以前每个星期六，是我们家里压力最大最忙的日子；早上是忙音乐课和足球，下午忙中文学校。孩子们早上兴高采烈地去玩乐运动，下午到中文学校就好象泄了气那样，完全提不起劲。他们还小的时候，我还可以威逼利诱，乖乖地上学写字。直到有一天，大女儿对我说，她不喜欢那样子学习，老师只会让他们念书和写字，很boring，甚至老师还在那儿打磕睡。我毅然下了个决定，上完那个学期就停了。

我在华侨会里教过中文，教了两个学期。说实在的，在山顶区那一带的华人，随便一块砖头打到的台湾大陆人的中文程度都会比我好，华侨会找我是要我去弄一个中文学校。当时我不认为是个好主意，因为市内已经有了两所中文学校，再办一所只会造成分散资源恶性竞争。我答应教中文，但我更想教的不只中文。我自编教材，包括了文化，活动，拼音和会话，一堂课一个半小时。我让他们学用毛笔写自己的名字，唱歌看剧赏画尝味都玩过，我还让他们看西游记漫画，当着是认识中国古典文学。学生里头有老有少，有唐有番；有好几位土生的老华侨，也有由妈妈带来的八岁小娃。后来我回马度假个把月就停了，回来后我也不想复办，原因是太累了，而且他们给我的酬劳太低，我几乎是半义务的。

放下这些包袱，让日子过得随心所欲些，有时在看中文电视频道，孩子们也会一起观赏一起讨论。大女儿上宗教教育时读到了儒家和道家的哲学，她说这很有趣，我找出了《四书读本》给她看，这是儒家的精华，但是很多懂中文的说中文的也未必看得懂，她说要去找英文的译本来看。

母亲是有唠叨的理由，我只好告诉她，等孩子长大后，我让他们回去大马找老婆找老公，到时候就由他们的老婆老公来教他们说中文。

民生DIY

老友谈起她的孙女明年要入读国际学校，每月的学费是千千声。这厢许多年轻人自费进入私立学院，好衔接外国的大专，现在连小学生也得预先铺上这条路。

一直以来，家家户户都得装滤水器，不然的话，从水龙头里冒出的是黄黄有异味的自来水。提供清洁卫生的饮用水是基本的民生服务，不过我们必须自费装上滤水器才能放心饮用。

当然还有医药保险，如果没了它，大家只好自求多福，千万别生什么大病动手术。

去年回去看我的旧家，差点不得其门而入，那路口的地方建了个栏闸，闲杂人不得随意进入。隔两家的猪肉佬跟我妈讨保护费，作为聘请私人保安，连最基本的治安也要自力更生了？

教育,治安和医药卫生都是人民基本的需求，曾几何时，这些民生问题都得DIY了。

迎新

去旧迎新，我是说我的厨房。
辛苦了二十多年，是时候鞠躬尽瘁了。
吉时到，在拆除之前，拍照纪念。
常言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一鞠躬下台，掌声谢谢！